是因为新奇,倒觉得蛮有意思。

她唇角微微上?扬,自然而然的露出?一个浅笑,眉毛舒展,是极为放松的表情。

余禾把?连环画合上?,心?里?却想,杨怀成确实是一个很体贴的人,聊天?时随口的一句话都会记住,甚至惦记许久。

这?样宁静的时刻没有持续太久,从第二天?余三贵他们再次进城找到他们开始,气氛又变得剑拔弩张。

何?家人早早叮嘱了,只?要余家其?他人出?现,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们,他们会赶过来把?关,免得余家人看见就何?春花跟余禾,会花言巧语骗人。

经过上?次商谈,余家人倒是认清了现实,没再说些题外话,他们把?凑到的三百多块钱摊在桌面上?,挑明了说只?能凑到这?么多,就算借也?借不满五百。

剩下的钱,能不能打?欠条?

吴贵兰跟何?田对视了一眼,老夫妻俩都清楚,余三贵说的估计是真的。

大家都是农民,怎么可能不知道固定收入就年底分钱的时候有,最多偶尔悄悄去公社或者县城卖点鸡蛋跟农货。

但是打?欠条嘛,还真不一定有威慑力,至少对余家这?种一而再再而三不做人的家庭来说,很难有信服力,光是拘留所里?的王爱花就是未知数。

王爱花这?个老太婆生性刻薄,大家都是亲家,谁也?瞒不了谁。

为了以防万一,何?田主动把?余三贵扶起来,“我不是难为你们,可你们说出?来的话从来就没做到的,打?欠条可以,但要写明了,如果?不能按时还钱,你们家的房子就是春花的了。”

“这?……”连余成龙都慌了。

可在国人骨子里?的认知,房子是安身立命的本钱,不到家破人亡不能卖唯一的房子,而田地则是农民做梦也?想拥有的,是根。

现在要把?安身立命的本钱作为抵押,任谁都会犹豫。

因为这?意味着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他们不能按时还钱,那么将来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