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嫉恨不已的眼神时,她也不禁察觉了一些问题。
哎,这后宫的女人还是太多,皇上每天也就宠幸一个,如果每天都是不同妃嫔来侍寝,这么多的女人,恐怕一个月能轮上个一次都已经不错了,然而皇上每个月还总有几日要固定去某人某处,如此一来,其他人被临幸的机会就又被压缩了,这么一来,许多妃嫔可当真是几个月都陪不了皇上一夜,也难怪看着宁月心被翻了一次牌子就流露出那么明显的嫉恨,何况她还只是个小小的答应呢。
裕贵妃倒也没有以此为由责罚宁月心,也不至于当众数落她,只是以教化、训诫为由,让她去御花园里新开垦的那块花圃里去翻土。好家伙,直接上劳动改造了。
但宁月心知道,闵云霭这手段已经算温和了,如今看她不顺眼的人太多,她总是要做点什么才好,而这也不算什么重活,宁月心心里倒也没有埋怨什么。
但刚来时还好,随着太阳高升,天也迅速热了起来,在这样的太阳下干体力活,可实在是有点煎熬。宁月心正在擦汗时,酆庆安刚好经过,他人都已经走了过去,可余光瞥见了这边,竟又折返回来。
他带着点调侃地说了句:“这样的丽人,怎么大中午的在这儿弄得大汗淋漓?”
宁月心无奈地笑笑,但还是将事情如实对他说了,她倒是没直接说“是你妈罚我过来的”,但差不多就是那意思。
原本酆庆安脸上还带着点调侃和揶揄的意思,可听她这么一说,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宁月心不禁偷笑,但马上又说道:“大殿下可别误会,我可没有要跟你抱怨的意思,我知道闵娘娘这么做也是为了我好,不过是稍微辛苦一点、做点体力活而已,倒也没什么。只是我平时都没怎么动过力气,也不怎么会干活,手脚又笨拙,这才弄得如此狼狈。”
酆庆安却一句话也没多说,便从宁月心手中夺过了花锄,撸起衣袖,不由分说开始翻土。
“哎哎,大殿下……”
宁月心本想制止,可酆庆安却将她拦住:“作为后宫的女子,你竟能如此体谅我母妃,已经实属罕见,我也知道我母妃的意思,但让你这样一个弱女子来做这样的事,始终还是有些为难你了。你去阴凉处歇着便好,这点活,交由我来,只消片刻便好。”
没想到这位身份尊贵的皇子干起活来还当真是手脚麻利敏捷,动作标准到位,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看起来倒像是会干农活的。几亩地,宁月心费了不少力气才翻了一点,可不过一会儿的工夫,酆庆安就都给翻好了。
他提着花锄,笑着站在宁月心面前:“好了,你也可以早点回去歇着了。快到午时了,天气正热,要是中暑了可不好。”
“那就多谢大皇子了。”说着,宁月心踮起脚、抬起手用丝帕为酆庆安擦去了额头上的汗。
然后宁月心便转身离去,没再多说一句,可她能感受到,酆庆安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
皇上的宠爱不得不分给后宫诸多妃嫔,即便没法做到均分,却也不能随心所欲地专宠,可酆元启的心已经被这位新宠给牢牢占满,他总是禁不住想她,可他最多却也只能隔几天才能翻一次宁月心的牌子,实在是令他焦躁难耐,因此他总忍不住在不翻她牌子的时候也要去翡翠宫里看她。
因而虽然明面上酆元启六七日才翻一次宁月心的牌子,可其实没个隔一两天就要来,即便不能留在她这儿过夜,也要偷偷亲热一番。
对其他妃嫔来说,如果能得到这种程度的宠爱,她们可都要乐开了花,可对宁月心来说,这样的宠爱可太稀疏了,根本无法令她满足。但好在褚槐鞍也的确颇有能力,不过花费了半个多月的工夫,便将宁月心宫里的几个下人都调教好了,他还专门教宁月心使了些法子来试探他们的忠诚度和服从度,数次试探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