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和心口俱是一热,开口就要坦白,“贺灼,其实我……”

贺灼已经发完了信息,将手机一丢,伸出食指点在他唇上,又亲了亲他眼睛,“你怎么样我都爱你。宝宝,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他能感受到自己对“庄简宁”这个名字的执念,也知道庄简宁来历并不简单,但这肯定是个极长极复杂的故事,余生那么长,他不想让庄简宁此时耗费太多心力。

“爱你”这两个字顿时让庄简宁笑弯了眼睛,他将那两个世界抛之脑后,“什么事情?”

贺灼拿起放在旁边的玉质拐杖,像个讨老师夸奖的小孩儿,一字一句汇报道:“我做了手术,手术很成功,我最近每天都有努力复健,我走两步给宝宝看看,好不好。”

庄简宁的眼睛顿时泛了潮,看着贺灼撑着拐杖,缓缓从床上站起来,他又乐的笑出了声,“我老公好高啊!”

庄简宁住院期间,几乎每日都有亲朋好友过来探望。

陈默来的次数不算多,但每次来都会带来好消息。

不是营业额破了多少多少万,就是哪个系列的首饰又卖断货了,再不就是几个分店开业在即。

最后一次来,身后黏了个跟屁虫,陈默颇为无奈地跟庄简宁和贺灼介绍对方是他的“一个弟弟”,但跟屁虫不但不承认,还直呼陈默大名。

庄简宁甚至无意中听见了两人对话。

陈默:“你什么时候能乖乖喊哥。”

陈舸:“床上。”

陈默:“……”

庄简宁:“……”

安澜也只匆匆来了一次,就带着庄简宁提前为她设计好的全套珠宝首饰,受邀参加了国外某电影节。

得了电影节最佳女主角后,倒是打了个越洋视频电话过来,说是已经将灼宁珠宝宣传到了国外,问庄简宁什么时候将分店开出国门。

庄简宁心道,可拉倒吧,他现在连家门都不想出。

每日在花园里晒晒太阳,给辛苦做复健的贺灼喊喊加油,晚上两人挤在一张床上,聊聊亲亲搂搂抱抱。

兴致起来了,贺灼帮他摸摸,然后再拿着他的手给自己摸摸。

虽然每天能摸好几次,但不能真刀实枪的做,也算这段安谧日子里唯一的遗憾了。

庄简宁出院那天,私人医院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闻风而来的记者和粉丝们。

贺灼冷着脸给助理们全部叫了过来,要求彻查是谁走漏了风声。

庄简宁不想伤及无辜,主动坦诚:“是我。”

贺灼:“……”

两人在医院的这二十天里,贺明达最后的老窝春梅湾23号被警方彻底捣毁。

贺老爷子病逝。

贺明达和贺明迩收监,法院判决也已经下来了,判处死刑并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死刑即日起执行。

贺昱数罪并罚,最高判处有期徒刑七年。

贺明达和厉秋白的私生子判了二十年。

厉秋白依旧被囚.禁在温泉山疗养院的空房里。

贺氏集团破产重组后,被秋财吞并。

贺家仅余的光杆司令贺庭,也被贺灼送出了国。

但是贺灼还是不放心,担心人多挤到庄简宁,担心声儿大吵到庄简宁,担心闪光灯闪到庄简宁眼睛……

庄简宁觉得他目前在贺灼眼里就是一朵娇花,“你怎么不担心贺灼干坏庄简宁呢?”

“担心啊!”贺灼认真琢磨一番,“不能凿,但可以磨啊,我可以抱着你走走,先让你解解馋。”

“滚。”让人滚了之后,庄简宁眨眨眼睛,脑中有了画面,净白的耳根一片绯红。

他是真的馋了。

贺家闹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