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灼腿上,声音柔软,语速也慢下来:“贺先生,我优点可多了,你得慢慢发现。”

贺灼敏感地察觉到小冰块下沉的眼皮,他敢打包票,如果他三十秒不出声,这人能就这么趴着睡着。

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就这没心没肺不设防的性子,也藏不住秘密,且看着吧。

“起来。”他伸手去推庄简宁头顶。

庄简宁刚进入到似睡非醒的临界点,这个状态极舒服,他反手握住贺灼的手腕,脸颊在他掌心里蹭了蹭,呢喃道:“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

还知道背《赤壁赋》。

贺灼伸出拇指和食指,去拧他送上来的小脸。

“嘶……”庄简宁吃痛猛地站了起来,边揉脸,边用一双惺忪睡眼毫无杀伤力地瞪贺灼。

往年的这一天,贺灼会趁贺老爷子他们不在的时段,自己一个人在这静静待上半天,但是让小张奇怪的是,简单的祭拜流程结束后,贺先生便提出离开。

返程路上,贺灼的手藏在口袋里,用手指一寸寸细细感受胸针的形状和纹理质地。

半晌,他罕见的主动问庄简宁:“想出去吃饭吗?”

红灯急停,庄简宁头磕在窗玻璃上,借着回贺灼话的机会,他往贺灼身边挪了过去:“贺先生去哪我就去哪儿。”

迈巴赫驶入车流中,庄简宁也慢慢地靠在了贺灼肩膀上。

发丝蹭的他有点痒,贺灼微微转头,能看见庄简宁鼻尖上的红痣和尖尖的小下巴。

他突然记起早年间,心理医生曾建议他养一条宠物,他当时想都没想就否决了。

能养花就是他的底线了。

抵在肩头的重量奇迹般让他沉重的心松缓下来。

他不得不承认,心理医生是对的,好像养这么个小宠物真挺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