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突然闪过陈默设计的那枚遥遥相望的戒指,庄简宁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这顿庆功宴最终也没聚起来。

贺灼正在房间一遍遍反复播放助理发来的视频

宣布庄简宁夺冠的时刻、袁夫人为庄简宁颁奖的时刻、庄简宁发表获奖感言的时刻。

尤其当光芒万丈的庄简宁对着镜头说:“生活往往就是充满着遗憾,比如对我来说特别重要的一个人,就没在现场跟我一起分享这个重要的时刻……”

贺灼每听一遍,心尖上都密密地泛着疼。

跟身体上的疼痛不同,这种疼让他一秒钟都无法忍受。

听见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贺灼像是终于下定某种决心,快速给李助发了条信息。

[预约米斯特医生,越早越好。另外,将下半年的工作统筹安排一下,能分给副董们的,一律别往我跟前送。]

庄简宁刷房卡进门,看着等在门口的贺灼,吓了一跳:“你坐这干什么?”走近一步,又忍不住打趣道,“跟大龄空巢儿童似的。”

贺灼一把将他拉到怀里,伴着“咔嚓”一声房门自动上锁的声音,贺灼搂紧他,亲了亲他嘴角:“等我家的冠军宝宝回来。”

庄简宁“咦”了一声,心里跟吃了蜜似的,贺灼没去现场的遗憾瞬间烟消云散,嘴上却嗔怪道:“真肉麻。”

贺灼故意道:“还麻吗?我看看。”

昨晚两人这样那样时,庄简宁后来实在受不了。

一会儿哭着说红梅又疼又麻,一会儿又说小花又酸又麻。

青天白日的非拿这种这种事儿逗他,庄简宁报复似的低头,一口咬住他喉结,用唇瓣轻啜,用舌尖若有似无的舔弄。

贺灼被他撩拨的实在受不了,过电般的触感从喉结传到尾椎骨,再蔓延到天灵盖。

只能笑着举手投降:“宝宝…我错了……哈我真的错了,以后咱们家你当家,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庄简宁松开唇,抬头看他,下午三点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贺灼身上像是披了层柔光,温柔极了,又帅的不像话。

庄简宁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拨动了一下。

他似乎不仅仅喜欢跟这个人接吻,跟这个人做.爱。

两人跟一对傻子似的,各自揣着乱蹦的心跳,对视良久。

还是庄简宁先开口:“那说好了,都听我的,你不许耍赖。”

贺灼郑重点头:“都听宝宝的,不耍赖。”

正经不过几秒钟:“那你也不许耍赖。”

庄简宁拧眉:“我耍什么赖了?”

贺灼一手紧紧揽着他腰,另只手很有先见之明地将他两只细手腕一并握住,后仰着身体:“就比如昨晚,明明是你先说做的,一会儿又哭着说不要了。”

庄简宁耳尖绯红,桃花眼潮润潋滟,扭着身体辩驳道:“你欺负人!那是一会儿吗!我都…”羞的无地自容,偏偏还梗着脖子去形容时间很长,“…我都好几次了!”

贺灼眉眼笑意更深,嘴里却欠揍道:“可我一次还没有,不就是一会儿吗?”

庄简宁浑身软的不行,也挣脱不开,急道:“听我的还是听你的?我说不是就不是!是你欺负人,不是我耍赖。”

微微撅起的小嘴,生动的小脸,哪儿哪儿都可爱极了。贺灼松开他手腕,把人紧紧搂进怀中,将嘴凑近他耳畔,温声哄道:“听你的听你的,你没耍赖。那宝宝喜欢被我欺负吗?”

庄简宁浑身都是酥麻的,喜欢极了,却嘴硬道:“你坏死了,不喜欢。”

想起什么,他突然将脸深深地埋进贺灼肩窝,羞愤欲死,极小小声地问他:“被子让人洗干净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