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正摆弄着伤药和纱布,看样子是要自己换药,见陆浓还没出去,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她。
陆浓:“……门坏了。”
裴寂安:“嗯。”
门外,小周用脚顶住门,过了一会儿门那头彻底没了推门的动静,才松开脚,随手掏出一根铁丝别住门,深藏功与名。
裴铮四人:“……”
“小周哥,你这是干嘛?”裴铮压着嗓子小声说,“为什么不让陆浓出来?你不喜欢她?”
小周抽了抽嘴角,一周不见,裴铮还是原汁原味的裴铮,没毛病。
他拍了拍裴铮的肩,略心酸地说,“我对陆同志没有意见,就是小周哥这一周过得不大容易,铮啊,哥不指望你懂,知道我没坏心思就行。”
“走吧,”沈既明低下头,略长的头发遮挡了神色,“该去做陆浓吩咐的事了,她会来检查的。”
一行人朝楼下走去,只裴铮夹在里面还一头雾水,连连询问小周这一周为什么过得不容易。
书房里,陆浓出不去,又见裴寂安打算一个人换药,心下一软,走过去说,“我帮你换药吧。”
哎,主要是战损美人的杀伤力太大,一不小心就会心软,尤其是禁欲加战损,这谁能把持住?
裴寂安一顿,声音低沉而静谧,“好。”
他开始脱衣服,修长的手指不徐不急地解扣子,先是最外面的军装,再是衬衫……令陆浓咋舌的是,这么热的天,他竟然三件套一件没漏全穿在身上,连扣子都一丝不苟扣紧。
是个狠人。
上身衣服脱完,露出精壮的腹肌和白色绷带,肩膀处的绷带隐隐透出红色血迹。
陆浓好歹有原主当护士的记忆,她绕过桌子,走到裴寂安身旁,解开打了结扣绷带。
一股浓烈的伤药味道环绕着裴寂安周身,苦涩厚重,陆浓莫名觉得这个味道和他有些相似,如果有一款这种味道的香水,她会考虑送给裴寂安。
绷带被解开,陆浓站着,裴寂安坐着,两人都不说话,陆浓不看裴寂安的脸,专心致志给他换药,伤口流着血水,根本不像裴寂安说的那样只是擦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