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安既然都“顺路”去接她了,自然不可能再把人赶出去,只能说关心则乱。

裴寂安再见多识广,也没遇到过陆浓样的人,当下崇尚的个人品质都和“硬”有关,做人要宁折不弯,做事要不怕苦有困难也要咬牙上。

女人也不例外,女人能顶半边天。

大多数人都心眼如一,可人多了,总有几个想法和大多数人不一样的,他们心里藏着心思,眼中裹着算计,面上却仍装出和别人一样的神情。

裴寂安把人心看得太透,这种人在他眼里完全透明,但他从不点破这些人的虚伪与伪善,权当笑话。

可陆浓不属于两种之中的任何一种,她没那么纯粹,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奇怪的是,别人会觉得难堪、耻辱,恨不得藏起来的东西,在她看来却理所当然。

就像现在,前倨后恭的态度,她本人没一丝半点不适。

甚至把心思直白地写在脸上,凑到面前非要让他看。

简直像只小猫,一步步试探主人的心思,耍赖皮要吃的就把自己的肚皮摊开来给主人看:不装了,我直说了,你赶紧喂我吧。

一时间,他竟生出点啼笑皆非之感,再一次刷新了对刚娶过门小妻子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