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小祖宗这两天光吃奶粉了,你快喂喂她。”

“怎么喂?”陆浓傻傻地问。

吴妈捂嘴一笑,“喂奶啊。”

陆浓:“……”她都睡了两天,有奶水吗?

她瞧瞧周围,发现连个帘子都没有,隔壁床产妇撩起衣服就喂孩子,另一床陪床的男人就坐在椅子上看着,仿佛他面前的人已经不算女人了,只是个喂奶的人而已,连避嫌都不知道避避。

陆浓有羞耻心,她不想这样,对吴妈说:“干妈,咱们带布帘子了吗?我想搭个帘子。”

吴妈看出陆浓的想法,“你是不是害羞?”

陆浓点点头。

“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没想到这一茬……这可怎么办?”吴妈知道陆浓讲究这些,也不劝她。

陆浓想了想,“要不去跟那个大哥说说,让他先出去一下?”

“行!我去跟他说。”

吴妈咬牙,起身走到二床产妇床边,对陪床的男人说,“大兄弟,你看我们家孩子要喂奶,你在这她害羞不方便,能行个方便,出去等会儿吗?”

那男人没说话,他媳妇先不乐意,挺着个大肚子说:“孩子都生了还害臊什么呀?你看看三床的妹子,人家不照样喂奶吗?就你们家金贵,生个丫头片子了不起啊。”

“不去,有本事你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自己喂去!”

女人嘴“叭叭”不停,一点不给吴妈插嘴的机会,说完还小声嘀咕,“个丫头片子金贵,喝奶粉都像遭罪,不喜欢奶粉倒把奶粉给咱们啊。”

吴妈气了个倒。

正说着,裴寂安和裴铮一人带着饭盒,一人抱着小淮回到病房。

裴寂安看到陆浓醒了,急忙放下手里的饭盒,握住陆浓的肩膀紧紧盯着她看。

陆浓莫名,“你盯着我看干嘛?”

裴寂安似乎松了一口气,说:“没什么。”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吴妈捂着胸口回来,对裴寂安说:“夏夏饿了要吃奶,浓浓觉得男同志在屋里喂奶不方便,我过去请二床的男同志先出去一会儿,谁知他们家泼妇不乐意,嘲讽我们夏夏是丫头片子。”

“哎呦,可气死我了。”

陆浓忙把孩子递给裴寂安,帮吴妈揉胸口,“您别气,大不了我转过身去……”

裴寂安抱着一团奶团子,不敢用力,生怕力气大了抱坏她,团子哼哼唧唧哭,把他的心都哭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