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漾:“你随便送吧,意思意思就行。”

许砚微微皱眉,沉默片刻,才淡声说:“你在生气?”

时漾无辜的耸耸肩,“生气?生什么气?”

许砚倒是自觉闭了嘴。

回到家,许砚主动帮她提箱子上去。

时漾像往常一样伸个懒腰靠着沙发,她把背包放在一边。

许砚也跟着过来,坐在她身边,“抱歉,我当时说会快点跟你解释的,但一直都没有跟你说清楚。”

“奶奶的事我很抱歉。”

时漾却听的有点不耐烦,“许砚,你要不要数数你今天说了多少个抱歉?你说不烦,我听都听烦了。”

许砚觉得此刻自己不太理解她,“那为什么突然这样?”

时漾看着他,“哪样?”

许砚跟她对视好一会儿,说了两个字,“冷漠。”

“冷漠?”时漾觉得不可置信,“没想到有一天这个词会用在我身上。”

时漾直视他的眼睛,眼里带着很多陌生和严肃,“那不是跟你学的吗?”

许砚微微皱眉,时漾说:“是不是跟我装久了,你都忘了我们两年的协议了?”

一听到协议,许砚的脸色果然变了变。

时漾:“您这样的大忙人不会不知道,我们的协议到明年新年就结束了吧?”

许砚捏着拳没说话,时漾说:“你结婚无非是不希望父母打扰你把耀远往国内发展的工作吗?不得不承认,你给自己两年时间,但只用了一年半就完成了。”

时漾朝他竖起大拇指,“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厉害。”

许砚从没想过时漾是这么理解的。

“我没这么想过。”

时漾:“无所谓,我也只是提醒你而已。”

时漾说着起身准备回房间,许砚伸手拉着她手腕,时漾不得不转身对着他。

许砚:“你是生气我给方建中的安排还是父亲生病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你,还是韩微?”

时漾:“你是真的听不懂吗?”

“好啊,既然你说到我姑父,那我猜猜,你不过是利用我姑父的缺点,他目中无人自己却又是个废物,你把他捧高再让他狠狠地摔下来,让他不得不出卖自己的自尊去求你。”

“对外宣称他是财务主管,好大的身份,给足他面子,即使在公司里是个清洁工,可外面的人都以为他是财务主管,满足了他的虚荣心,让他根本不敢离开那里。”

“可笑的是,姑姑快因为这件事发疯了,他还是不肯舍弃那些名声跟金钱。”

时漾看着他,“许砚,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看上去是那个最好的人,让人依靠你信赖你,最后让人摔的粉身碎骨。”

放假第二天她去看望奶奶,姑父跟时漾说了事情的始末,跟那天时漾去那个公司里的梁沉说的类似。

但在警察局,许砚对姑父在里面丝毫没有感到意外。

他告诉姑父这笔金额数目过于庞大,如果没人愿意填补那部分空缺,他会坐牢的。

姑父当时害怕急了,哭着求许砚帮帮他,“你看在漾漾面子上,也帮帮我。”

许砚当时整个人冷的不像他,他说:“是啊,你是时漾的姑父,我怎么会不帮你呢。”

“但是这个财务主管肯定是不能做了。”

姑父疯狂点头,“我可以不做,我可以离职。”

许砚却冷着脸看着他:“你怎么能回家呢?你回去了我怎么跟时漾交代呢?”

他说着还把姑父从地上拉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领口,平静的出奇,“要是你没了工作,时雯又去时家闹,漾漾不是又得因为你烦恼吗?”

姑父当时一下子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