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看起来一个比一个冷静。
黎烬安不再观察谢怀雪, 但她又养成了一个新习惯, 像个小蘑菇一样蹲在角落里发呆,不过她并不阴郁,还会跟随着太阳的移动而移动,誓死追随太阳的脚步。
上午蹲在院子的东南方向, 下午蹲在院子的西北方向, 中午……她不蹲着了,改而在廊下晒着太阳睡午觉。
也算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但黎烬安纠结出什么了吗?
并没有。
她只会发呆许久,在看到谢怀雪的身影后, 目光便自动紧紧跟随着谢怀雪, 猛地回过神来,才发觉她已经盯着谢怀雪看了许久。
一次两次,黎烬安还会懊恼, 三次五次后, 她开始说服自己, 七次八次后,她坚定地认为谢怀雪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就是为了给她看的。
家里一共就两个活人,也只有彼此能看到,别人想看也看不了,例如酒楼送餐的女郎。
在小心眼和记仇上,黎烬安强得可怕。
邻居婆婆家热闹地办起婚宴,整条巷子都热闹得不行,婆婆的小孙女眉心点了颗红痣,美滋滋地给来交礼钱的谢怀雪显摆。
为人夫子,谢怀雪不愿意打击学生的自信心,照例夸赞了一声喜庆好看,可把小萝卜头高兴坏了。
一旁的黎大侠抱臂撇嘴,心想现在的小孩一代不如一代,她小时候可没有这么好哄。
黎烬安努力回想她和谢怀雪的小时候是什么样,但越努力越心酸,愣是死活想不起来一丁点,一抬头,发现谢怀雪正回首担忧地看着她。
白衣,转身回眸,眼神并不冷漠,带上了几分温柔……
福至心灵间,黎烬安眼前闪过一副和眼前相似的画面,是比现在稚嫩些许的谢怀雪,她甚至能体会到当时那股悸动……躁动的心情,像是马不停蹄地要找谁决斗一样,连一秒都不愿意等待,很是迫切,生怕晚了就骂不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