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无情道的不是心性最坚定的吗?”

“或许我是无情道中的例外。”谢怀雪看向黎烬安,并不避讳地说道。

黎烬安还没乐够,又看到一只小纸鹤从窗户开着的小缝隙里钻了进来,活泼地飞到了她的手上。

“……是道君,她邀请我们过去叙旧。”黎烬安板着脸,也不快乐了,“这些天怎么净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纸鹤!我能说我闭关了吗?”

别管她为什么要在死对头的地盘上闭关,反正她就是想。

显然是不可能的,黎烬安敢保证,要是她和谢怀雪不过去,净亭道君她绝对会找过来。

怎么说呢,极烬剑尊顶多是脾气暴烈的剑疯子,而以前的净亭道君完全是混不吝,成了道道宗宗主以后才勉强修身养性。

不是黎烬安想议论长辈是非,主要是净亭道君这个人很离奇。

在黎烬安还是个小崽的时候,她听到过净亭道君和炽炘剑君、银月元君这样一番对话。

“看我做什么?你们搭伙过日子养徒弟,又没定下道侣的名分,加我一个怎么了,我又不是来拆散你们的。”

“……”

门外的小崽受到了极大的震撼,惊讶得嘴巴都合不拢,嘴里的糖也掉了,虽然她当时脑子里都是吃吃喝喝和黏人,但也知道这话听着特别的怪异。

等她想要再接着往下听的时候,房间里的人反倒什么都不说了,不过也有可能是她们顾及到了门外的她,改而用传音吵架。

后来这事也没个下文,三位君字辈的长辈还是同以前一样相处,没有露出破绽,后来银月元君陨落,炽炘剑君和净亭道君明面上便不再来往。

这事小崽当天就偷摸地告诉过谢怀雪。

谢怀雪愣了一下才说不可妄议长辈是非,怕黎烬安不服气,又说她现在要是敢去问,待会就得挨揍。

黎烬安觉得那么多年了她一心向剑,不是无情道胜似无情道,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这寥寥的一句话,每每想起都震惊她一千年。

道宗宗主的胸襟果然异于常人。

反抗不了强权,黎烬安只能垂头丧气地飞过去,路上她积极撺掇谢怀雪。

“要不你还是赶紧突破吧,然后振臂一呼,推翻暴君,起义上位,成为道宗新宗主,到时候我绝对为你摇旗呐喊,怎么样?”

“不怎么样。”谢怀雪坦言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