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迷,加上修士对时间的感知其实并不明显,全神贯注的时候很难察觉到,时间迅速在两人执棋的指尖流逝。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净亭道君和炽炘剑君都以为黎烬安和谢怀雪心里有数,就没有去找两人过问,对于越来越激烈的战况也只是派出增援。
乌照行就像焊死在了三界山一样,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总也等不来极烬剑尊,偏偏想要不讲武德肆意杀害低阶修士的时候,被留在扶风域的高阶修士联手挡了下来。
一肚子怒火,却又发泄不出来,搞得经常和她打架的江枫眠等人都快同情她了。
和黎烬安比怎么气人?
如果说极烬剑尊在剑道上一骑绝尘,让人望尘莫及,那么在气死人不偿命上,已经到达了一种登峰造极的境界,没人会想不开在这上面和她硬碰硬。
不管是孤身一人杀上魔界,还是视魔尊为无物,都展示出了黎烬安对乌照行绝对的蔑视和不屑。
虽然她们每个人都打不过乌照行,但在无形之中对乌照行强者的敬畏早就消弭得一干二净,看到她只会想到她被极烬剑尊又打又遛的悲催样子。
而且若是此前的宁烛风就是乌照行的话,那么岂不是更倒霉了?
真就是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怪不得乌照行紧咬着极烬剑尊不放,极烬剑尊一日不出现,她就一日不离开三界山,还疯狂地冲击人族防线,试图杀上太上道宗。
“若是真让魔尊杀上了道宗,倒是我等的无能了。”一位参战的京谷谭家长老如此说道。
她出身正是谭宴衣的谭家,自然向着自家少主的师傅说话,哪怕极烬剑尊并不需要,但有些态度是必须要表明的,要不然家主怎么知道她为了少主做了哪些努力。
功劳可不会从天上掉下来,都是自己挖掘出来的。
“话虽如此,可为什么魔尊想杀剑尊不去剑宗,去的是道宗呢?”闻南兰家的人笑着揶揄地看向剑宗和道宗的人。
道宗的长老和岳离江家的人同时看向了江枫眠。
江枫眠两边的嘴角同时向上扯了扯,一个完美但虚假的笑容就挤出来了,“道宗和剑宗世代修好……”
她刚开始说话就被对面兴致勃勃展现自己学识的剑修打断,心直口快道:“这个我知道!剑宗和道宗是两姓联姻,秦晋之好!”
其中还夹杂了点剑修的小心机,把剑宗放在道宗前面,绝不在下方。
江枫眠脸上还挂着笑容,扭头眼神麻木地看向说话的剑宗长老,你就那么把剑宗嫁出去了,还是把道宗娶回家了?问过道宗和剑宗两位宗主了吗?
剑宗长老不甘示弱地瞪回去,又把脑袋凑近旁边的同僚,也就是钧行剑主,小声询问道:“剑尊都入赘到了道宗,几年都没回剑宗了,还不算两姓联姻吗?咋了,道宗抢走剑尊不打算认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