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显然这场大战从始至终都不正常, 突然的打起来, 突然的战况升级,看似魔族那边掌握着进程,实则主动权在修真界一方。
几百年前谢怀雪杀掉上上任魔尊的时候魔族的损失也就百万魔兵,若是再来一次, 不说伤筋动骨, 也得元气大伤,千年之内怕是都喘不过来气。
……
道宗,清霄峰。
把事情全都扔给云流光的净亭道君又跑过来了,指了指三界山的方向, 又点了点黎烬安, “冲着你来的。”
“为什么不是冲着谢怀雪来的?看不起我们清霄仙尊?”黎烬安不开心地问道。
和大部分剑修一样,黎烬安抓的重点永远也这么离奇,和别人都不一样, 她是真心实意地为自家道侣喊冤。
反正她觉得自己的逻辑没问题, 相比于被敌人喜欢惦记, 她觉得被敌人嫉恨厌恶更让她舒爽自在。
作为一个好道侣,她绝不允许谢怀雪享受不到这种高规格待遇。
谢怀雪垂下眼睑, 拿起茶杯挡住了悄然上扬的嘴角。
“这是什么好事吗……算了。”净亭道君深呼吸一口气,她和剑修计较什么,言简意赅道,“因为你手里有我们都没有的东西。”
聪明人就是这样,说话总是点到为止。
但是这一套显然不适用于任何人。
“对道侣至死不渝的爱意吗?”黎烬安深沉地说道,傲然地抬了抬下巴。
原来她深爱谢怀雪这件事连乌照行都知道了,不错不错,她会再接再厉的,争取不动用武力,直接气死最后一个孽畜。
谢怀雪刚放下的茶杯又举起来了。
不明所以但认真旁听的炽炘剑君忍不住插话道:“这个我有,我亦是对银月至死不渝。”
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知道,但自认对银月元君有一腔赤诚爱意,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只有黎烬安对谢怀雪,她分明也是!
“咱们这里就净亭没有。”炽炘剑君高傲道。
净亭道君无力地闭上了眼睛,不想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如果她作恶多端,杀孽太重,请让天道劈下天雷,而不是让两个笨蛋剑修来折磨她!
炽炘剑君不满地拍了拍桌子,“你这是什么表情?不相信我对银月也有至死不渝的爱意?”
“……好了好了,我信我信,我特别相信。”净亭道君无比沧桑地摆了摆手,让她别说了。
道宗心眼子们最大的克星就是这些一根筋的剑修!
凭什么银月元君和谢怀雪享受找剑修道侣的优点,缺点却集中到了她身上。
“您说的不是这个吗?”黎烬安是真的疑惑,不是故意气净亭道君的,她沉思了一下,还以为净亭道君是变着法的夸她,矜持地笑了笑,“那应该就是我高尚的德行和顽强的意志,以及在剑道上……”
谢怀雪垂下眼睑,挡住眼里漾开的笑意。
“你闭嘴!”净亭道君忍无可忍地拍了拍桌子。
黎烬安和炽炘剑君对视一眼,开始齐齐拍桌子示威,还默契地打着拍子,是一首慷慨激昂的民间小调,正是战歌。
下一瞬,净亭道君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黎烬安和炽炘剑君莫名其妙地再次对视,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解之色。
“她老人家到底咋了?话说不全,还一惊一乍的。”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她都加入您和元君了,认识几千年了,您不知道?”黎烬安哪壶不开提哪壶。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都不带虚与委蛇一下的。
炽炘剑君干脆利落地拒绝道:“不认识,不熟悉,少来攀扯关系。”
刚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