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岭子谭宴衣灵丘三个小的被骂得晕头转向,眼睛都是迷迷瞪瞪的,下意识地看向谢怀雪。
她们才是真正的聪明孩子,知道谁可以拿捏失心疯的师傅,所以就委屈巴巴地看向谁。
而净亭道君和炽炘剑君还不至于求助谢怀雪,连连冷笑不已地盯着黎烬安。
倒反天罡!
徒弟管上师傅和长辈了。
“要不我退位让贤,你来当我师傅?!”炽炘剑君震怒。
净亭道君也摊了摊手,狞笑着说道:“你若是实在忧心修真界的未来,我可以做主让云流光卸下道宗少宗主的位子,让你顶上,你放心,云流光绝对不敢有二话。”
黎烬安转了转黑白分明的眼珠,犹犹豫豫地说道:“可是我有二话啊,给您当继承人,一边得接受您毫不留情的审视,还得应对世人的刁难,说什么弟子不如师,徒不类师,还得帮忙处理各种各样的杂务,同时自身的修行也不闹落下,要不然就是德不配位。”
“啧啧啧,我们剑修是不聪明,但也没傻到这个地步,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您休想坑害我。”
净亭道君都愣了一下,做她徒弟那么惨的吗?
其实确实有这种情况存在,但没黎烬安说得那么严重,她就是喜欢夸大其词。
雄才大略、继往开来的英杰人物除了自身,就是继承人问题受到?*? 广泛关注,若是继承人无法撑起那么大胆摊子,不能将英杰人物的精神和理念传承下去,总是会让人感到惋惜,忍不住感同身受地埋怨继承人几句。
道尊就不必担忧这个问题,她的继承人非常出色,就是理念和她不同。
如果说净亭道君是修真界暴君,道尊便是修真界所有修士眼中白月光般的存在,光风霁月,不萦于怀,光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一群人心甘情愿地为她赴死,还怕自己的血溅到她身上。
而云流光就不像师傅,倒有了道尊的三分影子,温文尔雅,如沐春风。
世人都知道这群道宗修士一个赛一个的黑心眼,但个人魅力实在出众,哪怕明知对方真心寥寥无几,也会昏了头地追随。
净亭道君还在愣神,那边黎烬安已经弱弱地对着炽炘剑君说道:“徒儿不能对师祖不敬,您也少亵渎师祖吧,这话听着实在不孝。”
声音弱弱的,但表情欠欠的。
不能对师祖不敬,但可以对师傅不敬是吧?
炽炘剑君被气得已然顾不上伤心的事情,在心里使劲默念银月元君的名字明攻玉,如此反反复复,才把怒火强压下来,指了指安静如小鸡仔的三个小东西,“你也不怕她们以后有样学样?”
就她们学了黎烬安十成十的死样子,等以后境界上来了,也肯定是剑修一派真传的逆徒,现在听话仅仅是因为她们打不过黎烬安而已。
也不知道这些剑修怎么回事,师徒关系要不从小就紧张,要不徒弟长大以后就开始各种造作,特别是修为超过师傅之后,更是蹬鼻子上脸。
还不是孽畜那种孽徒,就是单纯的不孝而已。
剑修出逆徒一直都是修真界津津乐道的事情,灵境宗的人甚至为了这些逆徒编纂了列传。
戚岭子谭宴衣灵丘三人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她们的师祖,说不过就说不过,为什么要拉她们下水!
您是水鬼吗?
哪有这样做师祖的!
黎烬安利索地摇了摇头:“不怕。”
戚岭子谭宴衣灵丘三人刚要感动,就听见她继续洋洋得意地说道:
“她们恶毒不过我的。”
天打雷劈!
戚岭子谭宴衣灵丘泪眼汪汪地说不出话来,非常的心如死灰,不是因为自家师傅的坦言相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