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徒弟友人无一不圆满,比太阳还耀眼夺目,你的好师尊只爱她,眼里从来都没有你,和她相比,师尊凭什么会看见一个阴沟里的老鼠呢……”

“闭嘴!”乌照行面目狰狞,低低地嘶吼一声。

那道声音愈发愉悦,“哈哈哈哈,是说中了你心底最不愿面对的真相吗?”

乌照行脸色铁青,却对这道声音无可奈何。

她也说不清这道声音是何时出现的,好像是她用了那本吞噬的功法以后不仅时时头疼欲裂,走在分崩离析的边缘,这道声音还如影随形地跟着她。

魔头还会有心魔吗?

多么荒谬啊。

乌照行闭眼靠在华丽冰凉的王座,事到如今,她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下去,不论是心魔,还是给她吞噬功法的幕后之人控制她的手段,她都没有好后悔的。

把那些挡她路的人都杀干净就好了,就没人会记得她的不堪了。

乌照行霍然睁开眼睛,一双血眸愈发猩红,“极烬剑尊……”

……

黎烬安并不知晓有那么多人惦记着自己,她正兴致勃勃地给谢怀雪传小纸鹤,告诉谢怀雪她到哪了、买了什么礼物,又有多么地想念谢怀雪,那个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都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

她想一出是一出地给谢怀雪传小纸鹤,正是因为看到了民间小夫妻分别时互相叮嘱要记得写信,她也记住了,就立马有样学样地报备起来,还让谢怀雪给她回信。

到底是变成了曾经最讨厌的学人精。

不提谢怀雪收到小纸鹤时的展颜一笑,在场旁观的净亭道君和特意赶过来凑热闹的炽炘剑君都是一脸的不忍直视,一点都不想承认这是自家孩子。

以前孩子木楞的时候愁得不行,现在孩子好容易开窍有了道侣更让人发愁了,要不是呆瓜,要不是傻瓜,反正都是瓜兮兮的。

寄出小纸鹤,黎烬安伸了个懒腰,继续出发,顺路逮到了自家三个明明往东历练却出现在了扶风域的徒弟,严词拒绝了戚岭子谭宴衣灵丘要跟着她一起去魔界的提议。

并不是因为担心徒弟的安危,单纯是做师傅的都不能骑小毛驴,做徒弟的自然也不能如愿。

黎烬安把三人送到了扶风域的剑宗驻地,让镇守此地的潇湘剑主和钧行剑主好好看着她们仨。

远离了剑宗但没远离黎烬安的潇湘和钧行还能怎么办,只能含泪接收三个缩小版的黎烬安。

下次她们俩就往深山老林里跑,看还能不能被黎烬安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