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虫鱼鸟兽,浅白深红,春光还是旧春光,只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这于她们三人而言,重走一遍清霄峰何尝不是一场炼心和修行。
刚进洞府,就看见左侧的椅子上多出一个不请自来的人,还反客为主地热情招呼她们,“等你们好久了,在下面说什么呢,耽误那么长时间。”
黎烬安毫不客气地拉着谢怀雪坐了主座,闻言不给面子地说道:“我们说什么,您不是那个最清楚的人嘛。”
“这话倒是不错。”净亭道君谦虚地点了点头。
“……”
天上怎么就不能掉下一块陨石砸死这个肆意窥探小辈的狗东西呢!
在净亭道君对面坐下的炽炘剑君已经把拳头捏得嘎吱响,一看就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要不是真的打不过,净亭道君怎么可能会好端端地坐在这里,早就一拳镶嵌在她那张笑吟吟的脸上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你们说。”少数服从多数,净亭道君做了个请的动作。
……更让人手痒痒了好不好!
黎烬安深呼吸一口气,打算眼不见为净,自顾自地说起她在时空乱流中的经历。
说到这个,洞府之中萦绕的危险气息终于散去,净亭道君和炽炘剑君都坐直了身体,一个比一个听得认真。
黎烬安讲得手舞足蹈,还抽空看了一眼谢怀雪,发现这人虽然有了她这边时空的记忆,却依旧坐姿端方地倾听着,她这才稍稍满意。
当然了,黎烬安的讲述免不了地带上主观色彩,对她在时空乱流中没那么体面的行为进行了一番修饰。
最后说得黎烬安口干舌燥,炽炘剑君把她的美酒贡献出来,算是犒劳。
“对了,元君让我带了话。”
净亭道君和炽炘剑君立马正襟危坐,面容肃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