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叮铃哐啷的,总觉得不安全。”
三人回到一楼,大小姐张德华和二小姐张言华正在喝茶吃点心聊天,三小姐也加入了,约过了两盏茶的时间,王嬷嬷进来说道:“老祖宗醒了。”
三位小姐连忙放下茶盏,穿上皮袄,去了大院正房。
如意朝着蝉妈妈使了个眼色,蝉妈妈赶紧跑去后罩房,叫醒了因喝醉躺在如意床上睡觉的来寿家的上了年纪,不胜酒力,原本只是歇一歇,后来睡着了。
来寿家的本就是和衣而眠,她立刻起来,穿上鞋子,用已经凉透的茶水漱口,打开香包,含了一颗除口臭的丁香,然后拿出一个红封塞给蝉妈妈,“今天辛苦你了。”
蝉妈妈后来打开一瞧,里头居然是十来个金馃子,加起来至少有二钱重这差不多值二两银子啊!
须知蝉妈妈一个月月钱只有三百钱,这个打赏相当于六个月的月钱呢。只是带着来寿家的歇个午觉,再叫醒她,就比她上夜巡逻半年赚的还多。
蝉妈妈把金馃子分给如意一半,说道:“我只是引来寿家的过去歇息,再叫她起来,她睡的是你的房间,这打赏本就有你一半。”
如意对蝉妈妈生了三分敬意,蝉妈妈虽然穷,但做人做事都很敞亮。
如意只接过一个金馃子,说道:“这个就够房钱了,来寿家的本就是赏给你的,她这个人要做孤臣的,从来不欠人人情,她不想欠你的情,给你重赏,你就拿着呗。”
推来推去不好看,蝉妈妈不再坚持,想着以后做点什么再贴补给如意,就收了剩下的金馃子,说道:“都是说来寿家的不好相处,我怎么觉得还行,挺和气的,没有轻贱对待我这种下等婆子。”
如意笑道:“其实我也觉得她还行,不是那等得势就轻狂的,只是东西两府上上下下,来寿家的得罪人太多了,大家都说不好,也就妈妈你说来寿家的和善。”
且说另一边,正院大炕房里,老祖宗午觉醒来,一看天色,“哎哟,都这么晚了,什么时辰?”
一旁服侍的芙蓉看了看腰间的西洋怀表说道:“快申时了(约下午四点)。”
老祖宗忙道,“快,穿衣,三个丫头呢?”
这时大小姐张德华引着两个妹妹进来了,“老祖宗慢点起,小心起猛了头晕,我们下午在承恩阁里喝茶赏梅来着,容华妹妹还临摹了米芾的画。”
三小姐张容华忙把自己刚画好的假山石图给老祖宗看。
老祖宗卧床看画,满意的点头,“画的好,芙蓉啊,把画裱起来,就挂在我的书房里。”
“是。”芙蓉双手接画。
腊梅上前一步,问道:“老祖宗,今天晚饭摆在那里?”
老祖宗睡眼惺忪,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怎么觉得刚吃了午饭又要吃晚饭了,老咯,走了几步路,喝了点酒,就睡到这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