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骗自己呢?”
“我不是傻子,我们已经认识十年了,这十年来,我亲眼看着你作践自己,伺候老头子。你到底为什么这么做,自从你暗地里和宁王幕僚交往,背着侯爷收受宁王的贿赂,我就看的很清楚了,你绝对不是为了虚荣和钱财。”
“你不可能一直幸运,这样很危险的,我在外地游历,听过很多传闻,当今皇上没有子嗣,各大藩王蠢蠢欲动,那年宁夏王不就是反了吗?如今皇上都快三十岁了,藩王们都想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皇上,尤其是江西的宁王,宁王到处找人游说,想要把儿子变成皇储,可是皇上从未开口要过继藩王们的儿子,宁王这样做是大逆不道啊,将来必成祸患。”
五戒说的这些,钱帚儿当然知道,甚至,她就是为了“大逆不道”才伪造东府侯爷的信件,给宁王写信,她就是要把宁王这个不安分在江西当王爷的祸水引到张家!
钱帚儿不肯承认,也不想把五戒拖进来这趟浑水若是别人,她是不在乎殃及无辜的,可是五戒不一样……她到底是在乎他的。
钱帚儿只得硬着心肠拒绝,“管他什么王,我眼里只有财神爷。我从宁王那里敲够了就收手。钱财我都交给你保管,我刚刚又弄到了五万两银子,你全都拿去,给我还有抹儿弄个平民的户籍,去外地买房置地,到时候东窗事发,我就带着抹儿一走了之,再也不回京城。”
五戒还要再劝,钱帚儿怒目而视,“怎么?你是不是见到我有钱,就要娶我?要我带着几辈子都花不完的嫁妆,还有抹儿这个漂亮丫鬟嫁给你?你们这种臭男人我见得多了,明明人也要,钱也要,连丫鬟也想沾一沾,还故意做出这种深情的样子。”
“告诉你,我是不会嫁给你的,快歇了你想吃姑奶奶软饭的歪心思,你赶紧带着五万银子滚出去!记得把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好,新户籍,买房置地,我陪了这个死老头子十年了,以后,我想换个活法。”
钱帚儿这样骂五戒,并没有让五戒退却,五戒心想:如果她真的嫌了我,是不可能把五万两银子交给我的。
五戒确定了钱帚儿是口是心非,就没有继续纠缠,带着银子去了外地给钱帚儿和抹儿铺后路。
五戒心想:即使钱帚儿一辈子都不答应和我在一起,至少,她的未来会离开死老头子,远离皇储旋涡,重新开始生活,这样也是很好的。
只要她不再作践自己,过得好就够了。
于是,五戒刚刚游历回来,又匆匆离开了京城。
后天就是二月初一,张宗翔一大早就和东府的孙辈和重孙辈一起去松鹤堂。
老祖宗还没有起床,一众人就在门外齐齐拜了拜,就散了。
张宗翔走去书房,书房锁着门,而且上了两道锁,根本进不去,张宗翔沿着墙根绕到窗户边,碰运气似的推了推,窗户也是锁死的,纹丝不动。
张宗翔这种像极了东府侯爷的无能之辈,遇到困难就立刻放弃了,根本不会再想其他办法,就去棉花胡同找钱帚儿回话,“夫人,老祖宗的书房是两把铁将军锁着,儿子无能,盖不了章。”
钱帚儿骂道:“你这个废物!连个章都盖不好,看到锁门就放弃了,你就不会想其他办法?偷钥匙,或者贿赂打扫的丫鬟婆子都行啊,随便盖个章而已,又不是偷印章!你若还是搞不到,就提头来见我吧!”
钱帚儿把张宗翔狠狠骂了一顿,张宗翔灰溜溜的走了,临走前,还找钱帚儿要钱,“夫人,能不能再支点银子,我着急用钱。正月几处的赊账还没有还,人家不准我再赊了。”
如今,张宗翔也是步了舅舅白杏的后尘,欠了一屁股债。
钱帚儿说道:“你只要盖个章回来,我就帮你把账清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张宗翔就用他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