帚儿一定要把张家绑到宁王这艘船上去。
怎么办呢?钱帚儿想到一个人,东府三少爷张宗翔。
这个不受重视的东府庶子这些年就像她和侯爷养的一条哈巴狗儿,只要平日把手指头缝里漏出来一点丢给他,他就非常听话,摇尾乞钱。
这些年张宗翔也娶妻了,妻子是勋贵出身,家里世袭千户,是个庶出,两人算是门当户对,不过,张宗翔总觉得妻子的陪嫁太寒碜了其实正常来说一点都不少,只是张宗翔看两个嫡出哥哥的妻子陪嫁丰厚,张家三千金的陪嫁个个都超过十万之巨,相比而言,张宗翔妻子的陪嫁就显得很寒酸。
将来东府分家了,按照规矩,族产和祖产是不能分的,其余的家产,三个儿子平分,分到张宗翔手里实在有限,所以张宗翔这些年一直在父亲和钱帚儿这里捞钱,为将来分家单过做准备。
总是跟着只会花天酒地的父亲混,本事一点没学到,吃喝嫖赌倒是有学有样的,以前只是个普通贵公子,没有什么不良的嗜好,现在变得越来越坏了。
都说外甥像舅,此时的张宗翔比当年为了躲债从此消失在京城的血缘上的舅舅白杏,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三少奶奶早就死心不管他,随便他在外头浪。
在外头浪就得花钱啊,在钱帚儿这里舔到的钱,一晚上就在赌场或者温柔乡里花光了,越是捞钱,越是没钱。
故,听说钱帚儿要他来说话,张宗翔狗癫似的跑来棉花胡同,“夫人找我什么事情?儿子愿肝脑涂地,为夫人效力!”
钱帚儿笑着朝他扔来一张纸,“接着!”
张宗翔就像狗接骨头似的,接住了那张纸,居然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张宗翔把银票收好,走进过去,给钱帚儿作揖,“多谢夫人,还是夫人最疼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