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安慰道:“不要着急,现在运河还冻着呢,即使是真的,你们一家人也暂时去不了江南,长生这个身体只能坐船,你要他在马车上颠簸一个月,没病也颠出病来。”
等羊腿烤好的时候,吉祥和赵铁柱终于回来了!
众人热热闹闹的围着一桌子菜,举杯共饮。
众人坐在一个圆桌上,团圆时刻,不讲什么座次规矩,大家随意落座,分别是鹅姐,吉祥,如意娘,如意,胭脂,赵铁柱,九指和长生。
赵铁柱面前摆着一盆鸡汤和一根羊腿,这是专门给他吃的,平日总是嬉皮笑脸的人,此刻眼泪哗哗往下掉,哽咽道:
“我父母走了,我把在座各位都当成我的亲人,这个团圆的场景我做梦梦到好几回了,叔,你掐掐我,看是不是还在做梦。”
九指伸出食指按了按赵铁柱的脑门,“别哭了,眼泪都要落进鸡汤里,赶紧吃吧,烤羊腿凉了就不好吃了。”
胭脂拿出帕子,给赵铁柱擦泪,赵铁柱抹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帕子收起来了,说道:“胭脂妹妹,等我洗干净了再还你。”
一旁冷眼旁边的吉祥心道:不错,铁柱开窍了,这一借一还不就有由头说话了嘛。
胭脂还要说什么,赵铁柱已经风卷残云开吃了,一口羊腿,两口鸡汤,嘴巴可忙了,根本没空说话。
吉祥心道:这……还是夸早了。铁柱这家伙还是光顾着吃啊!
鹅姐和如意娘把吉祥夹在中间,两个妇人没吃下多少东西,眼睛都盯在吉祥身上,还时不时上手掐摸,一个说:“瘦了,回来好好给你补补。”
一个说:“哎呀,瞧着沧桑了,这脸被西北的风都吹皴了,把我的香膏给你抹一抹,你才二十二岁,皴脸一下就老了十岁。”
说完,鹅姐当即回屋里拿出她平时用的香膏,抠了一坨,就往吉祥脸上涂,就像给小时候的吉祥抹脸一样。
无论多大,在父母前面都是孩子。
吉祥看着如意朝着他吃吃的笑,怪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娘,我自己来。”
鹅姐笑道:“嗨哟,我还不稀罕给你抹呢。你小时还穿开裆裤的时候,冬天两一扇大腚露在外头,也冻皴了,我用热水给你洗了腚,抹上香膏,你也是杀猪似的挣扎不肯抹。”
如意笑声更大了,吉祥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幸好此时如意起身离席,“蒸饺应该好了,我去厨房看看。”
如意去了隔间的厨房,吉祥见如意走了,也跟着起身,“我帮着端饺子。”
两人前后脚到了厨房,如意解开蒸笼盖,蒸汽腾空而起,如意用筷子夹了个蒸饺放在碗里,递给吉祥,“你尝尝,熟没熟。”
吉祥熟练的用筷子先把蒸饺的皮捅破了,夹成两半,把里头的羊肉馅掏出来,在外头凉着,先尝蒸饺的外皮,“皮熟了。”又尝肉馅,“嗯,馅也熟了。”
如意立刻把炉灶里的大柴火夹出来,熄了火,把蒸笼里的蒸饺夹出来,装了两大盘子。
吉祥自告奋勇,抢先把两个盘子都拿起来,“都给我来端吧,你帮忙掀开门帘就行。”
如意看着她日夜挂念的吉祥就这么全须全尾的站在自己面前,很是欢喜,又有一些心酸,说道:
“朝廷每一期的《邸报》我都买来看了,就怕看到战报阵亡名册上有你的名字,今天在德胜门看到了你归来,眼见为实,悬起来的心才彻底落了地。”
吉祥说道:“当时看到你们,我就把斧头拿出来了,是想告诉你,你送我的那把斧头有大用,救了我的命。”
如意笑道:“那挺好啊,以后这把斧头就是你的传家宝,一代代的传下去。”
吉祥一颗心狂跳起来,四周又没别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