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房里。”
王延林说道:“知道了,要芙蓉姐姐不要挂念我,我吃了早饭就登上承恩阁看一看风景,等什么时候老祖宗睡醒了,你们就打发一个人过来告诉我便是。”
那婆子应声退下。
其实,昨晚松鹤堂起了个风波,那就是老祖宗半夜起夜时,一个没憋住,居然在起床的时候失禁,溺湿了裤子!
当时是花椒值夜,搀扶着老祖宗,谁知还没来及坐在马桶上,就……
老祖宗很伤心,哭着说自己老了,不中用了。
花椒告罪,说是自己的错,是她行动太慢了,若能早一点扶着老祖宗到马桶上,就不会有这些事故。
卧房的动静把睡在隔间的芙蓉都惊醒了,连忙起来帮老祖宗擦身子,换衣服,还不停的安慰老祖宗。
无论芙蓉花椒如何安慰,老祖宗不是唉声叹气,就是哭天抹泪,说自己不中用了,张家未来该怎么办呢?
一直闹到天快亮了,老祖宗精疲力竭,这才昏昏睡去。
芙蓉无心再睡,把王嬷嬷,甚至远在西城石老娘胡同的来寿家的都偷偷叫到了松鹤堂,将老祖宗昨晚的事情说了,大家一起商议着,到了这个地步,老祖宗还能否观礼大小姐出嫁?要不要告诉侯爷和侯夫人等重要事宜。
因有这一桩风波,不好让王延林这个远道而来的贵客知道,就借口老祖宗没睡好,早上就不要她过去了,让客人自便。
王延林和如意当然都不知道昨晚松鹤堂的风波,因王延林说饭后要去承恩阁爬楼,如意赶紧要一个丫鬟去告知蝉妈妈,要蝉妈妈把承恩阁的地炕烧起来。
二月的早上还是有些冷的,今天恰好没有太阳,阴沉沉的天气,好像要下一场春雨似的,楼阁里肯定阴冷潮湿,需要烧地炕驱湿气,贵客进去赏玩的时候要干爽舒适,若是冻的缩手缩脚,那就是照顾不周了。
蝉妈妈干活麻利,很快就烧好了地炕。
等王延林吃过早饭,如意陪同她去承恩阁时,推开楼阁的大门,里头果然温暖干燥,很舒服。
三年了,里头的陈设依然是老样子,一如老祖宗第一次来赏玩时的模样,朱红色的楼阁,黑色的桌椅,皆是一尘不染,蝉妈妈每天都过来打扫。
只是花瓶里的插花从冬天的腊梅变成了春天的灼灼桃花,在这个阴暗的天气里,桃花依旧笑春风。
墙上依然挂着米芾的临摹之作,虽说是假画,但这些假画也陪伴了如意三年,如意每一幅都很喜欢。
王延林一进来,也是先看画,没有去窗边鸟瞰长寿湖的美景。
探花郎的女儿,江南书香门第出身,诗画应该都是极通的,肯定能够看出是假货,于是如意如实说道:“这些米芾画作都是临摹之作,真迹都收藏在老祖宗的松鹤堂。王姑娘若想观看真迹,我就去松鹤堂找芙蓉姐姐,把真迹拿过来给王姑娘欣赏。”
王延林说道:“今天天色不好,等到了大晴天再赏米芾真迹吧,方不辜负米芾的神来之笔。”
王延林一边说,一边缓缓的靠近赝品,“我知道这些都是临摹之作,我还知道临摹这些画作的画者是谁呢。”
“是谁?”如意不禁被勾起了兴趣,“虽是赝品,但我一直很喜欢,经常跟朋友们说,这画虽没有着颜色,但是比有颜色的画儿还好看呢。”
“这些画只有黑白色,和不是很黑的黑,和不是很白的白,可是我心里会自然而然给里头的景色上色,我想的是什么颜色,画就是什么颜色。好像魂魄能够从身体里飞出来,入了画中,魂魄在里头飞呀飞呀,甚至能飞到画里头都没有画过的景色里。”
当初只有十二岁她被深深震撼住了,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家里贴的也都是在集市上几个钱就买到的粗制滥造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