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嬷嬷向门外走去, 刚走到门前却一拍额际转身:“那小姐可吩咐准备了明日入宫要穿的衣袍了?”

看到徐嬷嬷一脸不放心的模样,李言蹊从软榻上坐起,抱住徐嬷嬷的手臂安抚:“嬷嬷既然都交给我了,便放心吧,一早便吩咐了,连丝锦做的外袍。”

连丝锦大方得体,昂贵却也精致,穿着入宫还算合适,徐嬷嬷点了点头,她家小姐没有掌过府宅,她难免有些不放心,松了口气,随即又怨怪的嗔了眼自家小姐:“什么他啊他啊的,小姐日后可不能这般称呼将军……”

刚刚应付了一件事,没想到还有另一件事等着她,李言蹊小脸颓丧,移眸准备溜神却在看到自外走入院子的人时,眼眸一亮,飞扑过去:“夫君!”

见她跑来,虞应战眉头一蹙忙大步上前,将人抱入怀中,看到人稳稳落入怀中才开口轻斥:“莫要乱跑踩到裙子……”

李言蹊敛去笑意,凤眸水润抬起,小嘴微扁。

虞应战顿住了口中的话,抬眼看向院门外站着的徐嬷嬷,了然怀中人这是刚刚受了教训,这会正不开心呢。

罢了,既然有人管着她,他莫要再惹她不快了。

拍了拍怀中人的脊背:“可饿了?”

李言蹊趴在他怀中,喜滋滋的摇了摇头。

堂门外,看到小姐不顾礼数的扑向将军姑爷,徐嬷嬷心肝也吓得一颤,远远瞄了眼那将军沉肃的面容,暗叹一声,罢了,听闻这位将军是个张弛有度的人,定知何时纵着,何时提点,府中有一个约束小姐的便好了,她莫要多操心了。

心中自我安慰,互相推诿的两人,让素来喜爱得寸进尺的李家小姐钻了空子,成了将军府中唯一的霸王。

因为要入宫,第二日一早,劳累一夜的李言蹊尽管百般不愿仍旧拱着被子起身,迷茫的看着雕花床头。

穿戴好衣袍,看着一身涤白,虞应战不适的蹙了蹙眉头,门外不敢进入内室的虞尔自是感受到自家将军不悦,忙笑着开口:“这是夫人命人准备的,特地给将军定做的。”

轻“嗯”一身,虞应战侧头看了眼已经拱起来的小妻子,抬手将门阖上,大步走近,将小妻子头上的被子剥下,俯身吻了吻那微肿的红唇:“今日我们不入宫了?”

闻言,早上惯脾气不好的人瞪去一眼。

他可以不在乎礼数,她又哪有那个胆子,轻哼一声,李言蹊沙哑开口:“我要鸿雁给我穿衣裙。”

虞应战眉头微蹙,大手拿过那准备好的衣裙,见上面稍大些的扣子后松了口气:“喃喃乖,我给喃喃穿。”

又哼一声,李言蹊懒得再与他多言,坐在穿侧任他为自己着衣。

高大男人的单膝跪地,因为身着涤白,往日冷峻的面容少了些骇人的凌厉,更显得俊美,看着看着李言蹊便有些溜神,她从未见过他穿过其他颜色的衣服,今日见了竟觉得极为好看,凤眸弯弯,沙哑开口:“你穿这个真好看呀。”

听到那沙哑娇软的声音,知道小妻子这是早上的床气褪去了,虞应战松了口气,看着睡的小脸粉红的妻子,心头柔软:“喃喃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