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随着她的动作钻入鼻尖,虞应朗的呼吸蓦然急促,看着离自己极近的人,眼眸再一次落在了那红唇上。

虞应朗舔了舔唇,伸出手揽住她的腰,沙哑开口:“表妹,我……”

“哎呀,二爷醒了,二爷醒了。”

一室旖旎因惊呼陡然散去,再剩下的便只有杂乱的脚步声了。

……

晌午日头下去些了,薛定海便带着一个小包袱过来。

将手中的小包袱交给一侧的虞尔,薛定海熟稔落座:“我过些天要去苗疆一趟,这些药估摸够你用一阵的了。”

素来沉默寡言,虞应战并未问他为何离开,只是点了点头。

薛定海像以往那般为他请了脉,见他脉象恢复稳定,便收拾东西起身,随后似是想起什么,在怀里掏了掏:“啊,上次你拿来的荷包我看过了,那香气并不是什么媚药暗香,就是有香气而已。”

虞应战闻言看向他,蹙眉道:“不可能。”

他这坚定的“不可能”着实耐人寻味,薛定海重新坐下,打趣的开口:“怎么了?你闻了有何异状?”

虞应战一怔,顿觉耳朵发烫,却一言不发的收回眼眸。

薛定海低声一笑:“怎么?是闻着香心跳加快,还是对香的主人念念不忘,还是……”话音一顿,继续道:“还是有了白日不该有的想法?”

严肃轻咳,虞应战坐的更笔直了。

薛定海含笑起身,煞有其事的拱了拱手:“恭喜知渊了。”

第15章

把玩着手中的精致小巧的香囊,虞应战已经沉思了许久了,即便刚刚薛定海没有直说,他也知道他那句打趣是为何。

他承认他对她是有些不同,可她实在不适合……

他怎么知道不适合?

就因为她长得妖艳,举止散漫?

可事实证明她虽然抱着目的入府,但并没有用下作的方式勾引他,反而是他对她失礼了。

他其实并不了解她究竟适不适合做一个妻子……

把玩香囊的手顿住,虞应战对一向坚定的事有了动摇。

*

这日下朝,往日会与虞应战同路而行的薛定海明显感觉到身侧之人足下焦急。

顿住脚步,薛定海笑看着那焦急的背影,不住的摇头,肩膀却被另一侧的好友搭上:“知渊这是怎么了?今日怎么走的这样快?”

一手端在胸口,一手轻抚着下巴,薛定海想到他拿香囊交给他时那一脸笃定有人勾引他的模样,笑言道:“大概是急着被勾引吧。”

虞应战虽然心里还有些抗拒相看这个李氏为他寻得女子,但诚如他先前所想,他不了解她又怎么知道她到底合不合适呢?所以打着试着了解的心思一回府便去了那人白日常去的湖畔凉亭。

然而走到小径,听到那处有软声传来时却慢慢顿住了脚步……

自打两人说开后,表哥便对她极好,但李言蹊向来居安思危,总结了表哥为何先前看中郑雨眠的原因,便也想投其所好,学些雕绣技艺。

琴棋书画是闺门女子都要学的,李言蹊学过,但学过后长久不练习早忘了,再说她本就不感兴趣,哪还会在西席、教习走后练习,所以再想拿起来便有些费力了。

噘着嘴,一脸不情愿的与手中的绣帕作对,苦大仇深后终于兴致冲冲的展颜,将手中绣了几日的帕子拿给一侧闲闲嗑瓜子的孔雀:“瞧吧,我绣的多好。”麒麟的寓意好,适合学子用,当年学术圣人与麒麟兽的故事广为流出,她知道,她要送这帕子给表哥。

孔雀将手中的瓜子扔到小碟中,拍了拍手才抬起眼眸,长“嗯”一声也状似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猴儿绣的不错,活灵活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