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是算数。”病心微微凝眸,拢紧身上一层薄薄的绒毯,“我自会想办法,尽快重塑神身。这具肉身灵气阻塞,难以自天地炼化修为。造化偏锋剑走,与寻常修士不能比拟,每次精进却是突飞猛进。如今几次登阶……第一次是小师叔斩杀了妖兽,将内丹喂给了我。由此可见,服食更高阶的内丹,是捷径之选。”
“南天小儿的内丹好歹也是真仙,你若吃了,恐怕今日已能登阶。”陆崖的手指顺着她的腿心往里掠过,犹如爱抚珍贵的剑,“神姬倒好,送给那兔精设瘴云。”
“南天将军的命不欠我。”病心毫不怜惜,“他欠妖族的,合该还回去。不过……高阶内丹,也是很难再得。”
“本该让我把少司剑的掏了给你当糖丸。”陆崖有些埋怨,一口咬在她的腿肚上。
“嘶……”病心轻轻踢他一脚。
他并不恼,反手握住:“怎么不说第二次。”
“第二次……”病心细想:“第二次一跃既生元婴,也许是因为靠麒麟的劫火太近,而被牵动雷劫。”
“啧。”陆崖露出嫌弃之色,“傻?不是因为你被我与麒麟灌了一夜阳元,你何来那等修为盈身。心肝,多做些,自然便能登阶。”
“唔……”病心被他说得有些脸热,责备道,“麒麟道心清澈,神格慎独。你不可再如此挑唆,坏他道心。”
“道心清澈?射了你一肚子都是。”他越说越没个章法,“涨得你那淫穴不住地吸,混着淫水一道流……”说着,便欺身上来。
“莫拉着旁人与你一同下地狱!”病心推他胸膛。
陆崖含住她的手指,眉眼微垂:“他自登九霄,你陪我堕落。”
食指陷入他的口中,他的舌头温热,色情地扫过唇侧。
病心眸中映出他笑意飞扬的眉眼,喜欢得很。伸手揽了他,想去吻他唇角。
二人相拥,如流星相互奔赴,忽见一旁的窗户外吹进一阵微凉的雪絮,激得病心脖子一缩。
陆崖直起身来,任由细碎的冰渣被朔风扑打在衣衫松散的身上,抻手去关榻侧那窗户。目光微眺,微微一挑眉:“嗯?”
病心从他怀里钻过去,趴在窗棂下往外看:“唔……”
虽已入夜,客栈外延绵的大道人声鼎沸,一对对整齐的人马似乎朝着远处国君禁宫的墙垣下徐徐前进。
乌兰城从无宵禁,民风又好酒色,夜里正是热闹时候。目之所及,可见人头攒动,熙熙攘攘的当地人都在沿途眺望着这一队队人马,似乎讨论着什么。
病心一眼就看见,队伍最前面的车马上,摆放着一屏足需四人合抬的水晶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