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她受不了被五个男人瓜分的兵荒马乱,阙值忽高忽低,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个女王,有时候又觉自己像个妓女,有时候浑浑噩噩乐在其中,有时候又突然清醒羞耻万分……

明明道德指数很高,道德却所剩无几。

她受不了这种精神折磨,有过两次严重的应激。

第一次突然厌男自残,被沈隐和纪兰亭默许短暂离家,由林俏陪伴,女人和女人那种纯净温馨的爱欲的确治愈了她,差点改变她的性取向,被出差回来的贺璧警惕掐断。

第二次崩溃想要离婚分居,小隐和小纪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可她对心理医生戒备重重甚至充满敌意,根本无法交托信任,也就没办法得到有效疏导,随后不了了之。

小隐似乎能对她的痛苦感同身受,但也对这无解的局面束手无策,毕竟他是始作俑者。

紊乱的情事就这样随着岁月流淌,沈琼瑛想,很好,她多喝几杯,一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混混沌沌从卫生间出来,她踉跄了一下,突然被男人扶住,“小心。”

她迷迷糊糊抬头,“男人?离我远点。”无礼的样子有些娇蛮。

厉骜忍不住把她按在墙边,眸色渐深:“你看起来很不开心。”

沈琼瑛看了看他按在自己锁骨的手,眯了眯眼:“你又是几号男嘉宾?你也想上我?那你要预约排号,我很忙的……”说着她吃吃的笑起来,放浪中带着一丝天真:“你有什么绝活?你也要组队吗?……那我确实受不了……”

好在她这话没头没尾的,一般人也听不懂,厉骜猜测,她男人一定很粗俗,除了上床脑子里什么也没有,才会搞得她胡言乱语:“你醉了,我知道你难受,别再喝了。”

她斜睨着他,眼角眉梢都是风情:“你是我的谁……要你管?”

想到这种美人被不懂她的莽汉日夜糟蹋,他忍不住一时冲动,压低了声音:“那你跟我,以后让我管你好不好。”

“索嗨。”沈琼瑛面无表情骂了句粗口。又来一个贺璧吗,一个还不够她受的吗?

男人觉得她骂脏话翻白眼都那么可爱,面露无奈:“我保证,不是每个男人都一样。你喝多了,我先带你解酒……”

“什么男人?有什么不一样?男人男人……我要男人死!”她又陷入了歇斯底里,哭泣起来,“我要阿俏……让阿俏来接我……”

厉骜觉得她是被男人伤透了,倍感心疼,眼看走廊尽头就有人来,眼神一深,想要以吻封缄,省得她大喊大叫惹出误会再引来保全。

然而沈琼瑛厌烦透了,剧烈抵抗,挣扎间肢体摩擦,引得男人气血浮动:“女人,不要乱动!我不想动你的,你在玩火……”

“屌你老母!”一拳打过来,厉骜脑袋一懵,跌跌撞撞站稳,只见迎面过来一个浓眉大眼肌肉轧实的壮汉,唇上留着一层悍匪般的短须,看着就不好惹,正兜头脱掉工字背心,露出一身古铜色腱子肉和胸口Q萌的老虎纹身。

“搞我女人?”纪兰亭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还你他妈玩火?我送你去火葬场玩好不好?”

瑛瑛扶着脑袋贴墙站住,突然就安静了,置身事外哼起钢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