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对着这样的沈琼瑛倒是实在喊不出“沈阿姨”来了,一是因为她这穿着打扮,二是因为自己那点小情绪了。

“喂”他用手推了推她,把她推醒,“你……”

沈琼瑛正眩晕着想睡,回手就是一巴掌把他恼人的胳膊拂开,“闭嘴!”

“你醒醒啊!你知不知道你在哪?”纪兰亭甚至还觉得她是被骗过来的,两只手使劲抱住肩膀,把她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娇小窈窕的她一不留神,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带来了一股果味的馨香,似乎往每个毛孔里钻,也不知道她本来的味道,还是饮下的酒香。

“肏!”纪兰亭猝不及防,觉得毛孔都炸了,手忙脚乱把她往外一股脑推搡,推出去之后又意识到她无骨样要栽倒,赶紧险险用两只手臂隔着老远挟住,用虎口卡住她的肩膀,自己的身体则惊得往后抻,好像在固定一个炸药包一动不动。

她被折腾了一下,倒是站住了,只是晃得头更晕了,平静地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直看得纪兰亭发毛。

其实她因为意志力和性格的关系,即使醉,也是面无表情,除非说话沟通,否则别人也很难看得出。

“女人得自重……懂吗?”纪兰亭虚着嗓子教训了一句,声音有点哑火,怎么听怎么有点底气不足。

她摇了摇头,眼神懵懂而无辜,“我不重。”

纪兰亭觉得心酥酥的跳,好像裹上面包糠过油炸成天妇罗又捞回来,简直受不了,他捂着心口叹了口气,想要扶沈琼瑛上楼,“跟我走。”

沈琼瑛还记得贺璧那句“不要搭理别人”呢,就冲他翻了个白眼但是因为醉酒,看起来更像是媚眼,“闭嘴,我不搭理你。”一边还用猫挠一样的力气推拒着他的搀扶。

纪兰亭又叹了口气,无语极了,反正他力气大,干脆直接打横把她抱了起来,走进了电梯摁了3楼。

进了包间,他把她轻轻柔柔地放在沙发上,就这么几分钟,这会儿包间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那仨损党不知道跑哪去了,大概是放水去了。

他隔着三个沙发位静了一会儿,想着待会也别玩了,等他们回来,他就先安排车送她去宾馆开个房间。

又忽而想着,她要是弄出点什么动静,他怎么安抚她安静下来。

像是刚才在下面时那样,万一她又“不自重”扑过来了,他该怎么制住她而不会猝不及防手足无措像个一眼就能看透是处男的傻逼,嗯,摁住她的肩膀还是距离太近了,他可以面不改色掐住她的胳膊肘就好……他想着想着,脸热了起来,忍不住看向沙发上的女人。

然而她乖得很,一点动静没有。他的脑补36式半点都用不上。

她好像睡着了似的,倒是挺安静一动不动的,一点不会给别人增加困扰。

她穿着的小上衣紧紧裹在身上,胸前的浑圆随着均匀的呼吸起伏。光裸的肩膀在昏暗的幽蓝色光芒下莹润可口,本来到膝盖的中裙因为坐姿往上滑了一截,露出了匀停柔嫩的大腿。

纪兰亭喉头一动,脑子里就信马由缰起来,他赶忙扭过了脸去,想强迫自己想一些别的东西,一时脑子里控制不住又都是她刚才跟别人热吻的情景,顿时下面就微微抬头了。

“肏!”他无语地低头看了看自己下身鼓起的一块,这他妈待会让他们几个看到可丢脸了。

于是他决定出去包厢外的走廊上透透气。

结果站在外面还不到两分钟,脑子里心烦气躁没有消下去半分,他又折了回去,自言自语道,“没错,她要是吐了怎么办,我总得照顾一下,不然一堆麻烦事。”浑然似忘记了女人乖巧得压根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睡在那里纹丝不动的事实。

于是他理直气壮又坐回去了,这次索性直接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