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印,终于对称。
汤面确实是沈隐准备的,只不过用了唐宫宴的食盒。
唐宫宴是典型的北方菜,可没有药膳汤煲这样的做法。
沈隐下午回去时实在颓丧,贺璧不忍,变通了一下。
沈琼瑛顿了一下,继续小口小口喝汤,仿佛没听懂,吃了个精光。
贺璧舒了口气,忙转移话题:“以往我们觉得时机还不成熟,本想秋季换届选举时再爆出来,现在看来,早一点未必不好,毕竟涉及数亿资金的流向,能在选举中做到的事情太多,真到那时候可就被动了。”主要是瑛瑛的状态不稳定,也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再能隐忍的人,也是有一个极限的,尤其当发现前路无望。
以往这些话题他们都是私下讨论,现在也不再避讳。
周宇泽附议:“没错,宁主席已经连任两届,这次选举变数不能说没有。如果知道杨派动作频频,恐怕会手起刀落杀鸡儆猴。”而他们要做的,就是推动沈瑾瑜当那只鸡。
说回正事,纪兰亭也一扫刚才的“不靠谱”:“用得上我的地方只管说,还是像前两次去买通媒体?”
贺璧有些意味深长:“不,这次反而要低调,既不能靠媒体推波助澜,也不能从我们经手。”
事关政治博弈,通过媒体施压是愚蠢的做法。他们只负责把事捅上去,至于要不要曝光,那就看上面想不想借题发挥。
周宇泽目光闪了闪,显然跟他想到了一处:“……市精神病院那几个?”
贺璧颔首:“换出来一个就好。”太多就显得刻意。
纪兰亭想了想:“圣心跟市精神病院当初有合作,算有交集,说起来还是宁医生当初的项目,他搞到一半被沈瑾瑜刁难,就转回了亓东师大的心理实验室。”就是不知道宁睿什么时候回来。
贺璧看了看表:“六点半了,他应该在赶来的路上。”宁睿下午三点多才到,本想直接来医院,但那时沈琼瑛还未醒来,贺璧认为沈隐可能也出现了心理问题而不自知,就拜托他去谈谈。
虽然谈话双方心知肚明,这场“心理辅导”毫无必要。只不过宁睿也需要通过沈隐缕清来龙去脉,以及这么急被贺璧召回的真相。
周宇泽当初把这事据实转告,也不是全存了好心思,他就觉得:如果贺璧真的介意,那这俩消耗内斗一下也挺好,如果能淘汰掉一两个就更好了。反正不管谁出局都不会真的撒手不管瑛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