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隐僵硬了片刻,“……我明白了。”

如果只是单纯没来及吃,纪兰亭不会说让他拿走。

他小心地走近门,手掌贴上冰冷的玻璃,想要触碰到不远处的她。

透过那块竖条的玻璃,贪婪地看着她的床位,哪怕只能看到她裹着被子的下半身。

他看得一眼不眨,看到被子似乎动了,她可能没睡着,或者翻了个身。

他多想进去抱抱她,但还是忍住了。

看了一会儿,他还是走了。

提着两个保温桶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

那两个原封不动的保温桶似乎把他压垮了,让他步履沉重。

纪兰亭看得有些不忍,回到沈琼瑛床边,想再劝劝她。

但见她坐了起来,靠在床头,满脸都是泪,用手狼狈地捂着脸,却没有发出声音。

纪兰亭把保温煲提出去,她就知道是小隐来了。

她心里特别难受。

想到那夜的情形,就会想到三个人纠缠的丑恶画面,甚至两条阴茎同时在身体里的荒唐羞耻。

她知道这不关小隐的事,她也不想怪他,但她根本没办法去面对他,也不想再看到他。

看到他,她就止不住想起当时的场面,而一回忆,她就控制不住阴郁想死。

想起他和沈瑾瑜几乎复刻般的脸,会让她觉得母子俩再在一起都令人作呕,甚至会让她怀疑这段母子情是否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她忍不住陷入深深的自我厌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