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瑛大口大口呼吸,如劫后逢生。

少年小狗一样,不时额头相抵,亲吻她的脸颊。

沈瑾瑜见不到这两人亲昵的模样,杀红了眼,两只胳膊都死死缠上她的脖颈,不顾一切往外勒。

这样的狠毒蛮力,她才恢复的呼吸被从根部掐断,窒息来得更彻底,毫无招架之力。

她的胳膊无力垂下,盘在少年后腰的双腿也渐渐滑脱。

感觉到身下的娇躯再度滑走的趋势,少年只觉一阵阵心悸,好像在失去至为宝贵的东西。

他全力以赴,毫无余力往前猛扑,发动身体每一个器官占据,牢牢嵌合再不想分开。

只见她原本痛苦的眼神骤然涣散,喉中溢出一声变调的闷哼,脸上也泛上动人的波澜。

情绪激荡+窒息敏感,她一口气上不来,昏了过去。

沈瑾瑜麻木地松开胳膊,看向男女交缠的下半身少年的阴茎随着刚才那一扑,已经深深没入她的身体。

沈瑾瑜靠着桌角,冷眼看着,大脑轰的一下,好像时间就此冻结,整个世界远离喧嚣。

有些脱力感,灵魂好似从这具被困的皮囊中挣脱,俯瞰回顾着跟她的点滴细节。

他想通了很多关节,比如某天下午她被人插肿了才回来,把他气得发疯……比如有次晨起,她把他当做了别人缠绵热情,却又给了他兜头冷水……

又想起更久远的一些场景,比如某个早晨她炮制早餐时,他揽着她的腰暧昧暗示,她则信誓旦旦憧憬婚姻和孩子,诉说着不愿乱伦的苦衷,应付得多么真诚……

越回忆越觉自己可笑,他真的好骗啊。

他目光怪异地落在少年身上:他跟沈隐明明从长相到神态都那么相像,连对她的染指之心都如出一辙,沈隐就像他衍生出的半身,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喜欢他呢?

在少年衬托下,他一文不值。

少年把女人的一条腿扛在肩上,阴茎整条刺入,一下又一下,带出了晶莹的花露。

沈隐凶猛进攻着,哪怕身下的人没有回应,只凭这股令他着迷的气息,他也能一直做。

他中途一遍遍亲吻她的嘴,想听她发出那种娇嗲叫声,可惜她像是睡着了。

唯一满足的是没了恼人的干扰,他可以发挥个尽兴。

平时他都是收着力道的,沈琼瑛的身体承受不了,眼下没了约束无异于猛兽开荤,他毫无保留地砰砰撞击,非要把她榨干不可。

这样的勇猛,难得把沈瑾瑜从走神中拽回来,自虐般定睛看了一会。

少年深深浅浅,富有节律。

这娴熟,这从容,很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想到他们无数次媾和,他顿时没了阻止的欲望。

心脏像是被掏空,破了个大洞,极致的痛苦之下,他被抽离撕裂。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他渐渐感觉不到痛苦,只觉麻痹之下很快乐,那些往事越是想得透彻,越有种置身事外的残忍。

好像这个输得一塌糊涂的躯壳经历的是别人的故事。

看,沙发上那个正在交媾的人生赢家,是不是像他?

恍惚中光影交织,他好像看到了少年时对她势在必得、把她勒索到只能求饶的自己。

十几年前他也长这样、也这么春风得意吧?

所以,不是他输太惨,而是时光倒流了?

如果他不是他……如果他是她亲生的……她是不是就能接受他了?

真好啊……

有这么一瞬间,骄傲的沈瑾瑜懦弱到完全否定了自己的存在。

他近乎痴迷地把自己想象成沙发上的少年,再结合眼前血脉偾张的交合动作,他靠冬日里最后的火柴做着白日梦苟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