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伤得也不是太严重,你们与其找什么关系,还不如找当事人取得原谅,她坚持的话,跑不了一个行拘,她要是同意调解,那其实我们也不是非要”像沈隐这样的好学生,被拘留确实可惜。

“不行!!”这次沈隐激动得更大声。他是知道段楚楚一定会出言不逊!

“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女警忍不住打断,也觉得这少年不领情的程度,执拗到有些无语。要知道女方已经宣称去做伤情鉴定虽说只是脖子淤痕,但伤情鉴定这东西,对方有钱打点,也不是没点东西可发挥。

调解,真的是最好的结果了。

沈琼瑛好像找到了主心骨,感激地看了她一眼,道了声谢就匆匆离去。

留下沈隐呼唤未果后、拳头重重捶在桌上的声音。

沈琼瑛约段楚楚见面并没有费什么力气,或者说,段楚楚其实也乐见其成。

沈隐不肯低头,他最在意的妈妈低头,他事后不得更气?

两人约在一家咖啡厅。

段楚楚漫不经心看了看四周,划了划勺子:“好像以前阿姨在这里演出过?薪水高吗?日结一天怎么也有几百?哦对还有小费……”她说着,把两张人民币就势塞进服务生上完甜点后端走的空盘里。

沈琼瑛那时候做过的咖啡店很多,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但她明白这不重要,面前的女孩只是想羞辱她而已。

女孩脖子上带着条丝巾,遮住了伤痕。但说话依然沙哑,似乎伤到了声带。

她压下抵触,试图去理解对方的心情,“对不起,是我忙于生计,没把小隐教好,他对你动手,无论如何是不对的行为,我作为他的妈妈,向你诚挚道歉!”

段楚楚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意思是不便说话,之后就一直视她为空气,随她低声下气耗干口舌。

直到沈琼瑛的嗓子也干涸肿痛,细弱而无力:“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有任何诉求都请告诉我们,但凡我们能满足……毕竟你们也曾经是同窗,大家商量着解决是不是更好一些?”

听到这段楚楚笑了:“大婶,你觉得我们家缺钱吗?至于道歉,沈隐也用实际行动拒绝。你觉得我们还该怎么协商?”

沈琼瑛脸色苍白。

段楚楚很是暗爽了一阵,眼看天不早了,也没作得太过分,戏弄般提议:“要不,你去我家做一天阿姨?就一天,我给你按1000块怎么样?”她捂着丝巾咳了咳:“你让我满意的话,调解也不是不可以。”

她此时无比感谢当初匿名电话里那个自称心理医生的人。

对方声称是偶然从医院科室了解了她的案例有些同情,建议她作为女孩子,一定要通过强硬正面的方式维权,才能战胜那个羞耻逃避无处遁身的自己。

只有打压了对方,才能真正站起来不治而愈。

而如果能证明对方劣迹斑斑,那自己将自证清白。

对方总共说了这三句话,像是个纯粹的热心人,甚至连医院广告都没有打,她也没来及问。

现在想起来,段楚楚不是没有怀疑过,但,能达到目的就可以了。而当沈隐去了派出所,她也确实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好,我答应你。”沈琼瑛没有犹豫。如果自己的委屈能小成本解决问题,她觉得非常划算。何况合法劳动,她不觉得耻辱。

如果这样就能让这个女孩子好受点,放弃纠缠报复的想法,她没什么可抗拒的。

“现在就开始。”她无时无刻不担心着沈隐会被转去拘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