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做什么啊?她只是脸皮薄不愿深想,实际上不用思考也知道,议论她的不是什么好话。

她一再绷紧努力维系的“清者自清”,只要沈瑾瑜一个出现就变成了装模作样。

再次认识到,只要沈瑾瑜还活着,他就能无止境给她制造麻烦,让她和小隐根本无法安宁。

想通了这一点,她原本坚挺的肩膀垮了下来。

一前一后跟他进了房间,他没有开口,气氛有些凝固。

沈琼瑛心里不认为沈瑾瑜真的会对她做些什么:他要发泄,完全可以去找梁双燕之流;找上她,总归还是有些作践的意味在。

他喜欢把她带回家里,或者在她的床上,因为那样更能摧毁折辱。

猫捉老鼠一样撕咬、啃噬、甚至偶尔用她接受不了的道具……直到她屈辱不堪时再拆吃下肚。

他享受对她的精神凌迟和征服。

沈琼瑛想好了措辞,试图感化他:“小隐是我们的儿子,你不能再这样逼他!”

这是她第一次审时度势,认可沈瑾瑜对于沈隐的血脉。

然而沈瑾瑜的反应跟她想象的不同,表情近乎无动于衷。

他把她逼退到床上,面对面审视:“姐,你很讨厌我吧?”

她敛下眼皮:“我在说儿子的事。”

他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对视:“我查过沈隐从小到大的家访背调,亲子关系都是一般,老师的备注都是你过于消极,甚至在他小学时有过缺席和拒绝沟通的时候”他嗤笑:“想想也是,他长着跟我一样的脸,流着跟我一样的血,你怎么可能爱他?”

“可是为什么,这半年来你对他态度急转直上?”

她脑袋嗡的一声,一把推开他:“他跟你不一样!”

“哦?怎么不一样法?”他索性蹲下来,仰视她的每一个微表情。

沈琼瑛慌乱过后,反而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不能泄露一丝破绽:“你不是知道吗?我是这半年才从宁医生那里痊愈,会矫正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