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承认,贺璧是做了不少事,可那真是无偿的吗?现在她已经动摇了,以后又会怎么样?

从沈瑾瑜手心换到贺璧掌中,有什么不一样?

沈琼瑛红了眼眶,“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她确实有些小心思,想让沈隐委曲求全一点,跟贺璧不要剑拔弩张,无非是因为那天偷听到电话里的威胁,阴影在心里挥散不去,她不知道自己能为小隐做什么,满脑子都是未雨绸缪。

“我也是为了你好啊!如果不是因为……”她倏然住口,哽咽着止了声:“做人留一线,凡事好相见,万一呢?万一将来有事需要他帮忙,他现在也不是那么坏……”

她有些猜测,身边的不顺心或许都跟沈瑾瑜有关联。

她不想再把佩仪无辜牵扯进来,因为她和佩仪的友情一直是不对等的,她几乎没有给予但如果是贺璧,那是他曾经欠她的,帮她等于善后,她不会有太多心理负担。

可以说,她只是纯粹为了小隐才应付贺璧。

沈隐心里其实全都明白,痛苦自责使他软了下来,死死抱住她:“对不起……”

他也难受到喉咙哽咽:“是我让你操心了。但我真的难受……别求他,答应我,无论什么事,别再去求他好吗?”

成年人带来的攻势和能量是压倒性的,贺璧已经逐渐展露实力和意图,他害怕失去她。

她有些心酸,锐痛的心也软了一角。

他温柔吮吻她的眼泪,在他希冀的目光里她仓促点了点头。

他的安全感终于回来,热烈地低头亲吻。

两个人气喘吁吁吻在一起,情欲抚平了刚才的萎靡压抑。

心意早已彼此相通,即使偶有口角争执也不会真的误会对方的为人。

她很好哄,因为她知道跟几位异性的暧昧过往对他并不公平,她理解他的难堪自尊,不忍他伤心难过。

第267章 | 0267 第267章 喂饭

晚餐相比于午餐来说,只能算是家常菜了。

窗外飘散着细碎如米粒般的雪,伴随着呼呼风声,让室内显得更加温馨宁静。

暖黄的光打在餐桌上,谈不上丰盛,相比于中午时尴尬的气氛却好很多。

沈琼瑛喝了碗银耳就停住了,隔着饭桌端详沈隐。

沈隐给她布菜,她摆摆手躲闪:“还没消化呢!”

沈隐表情淡淡:“是吧,你中午吃了贺璧和纪兰亭拆的蟹脚,又喝了周宇泽亲手盛的汤,哪里还会饿?”

沈琼瑛为难:“那一根蟹脚的肉都不比鸡腿少,我真的不饿啊……”

沈隐突然有点没胃口:“嗯,别人喂的鸡腿。”

沈琼瑛这下是听出他的“谴责”来了。

端起他的碗,凑到他旁边,“那我喂你吃好不好?像小时候那样……”

她一提小时候,沈隐先愣了愣。

沈琼瑛就知道这是他无法抗拒的诱惑。

因为他小时候缺爱,就总在找补这些,哪怕已经释怀,仍逃不脱惯性。这是一种精神上、骨子里的饥饿。她是他的病根,也是他的药引,他这辈子都戒不掉她的爱。

有时候她回忆过去,常常像是分裂成两个自己,震惊于那个陌生的自己,肆无忌惮释放着凉薄怨怼和冷酷无情。

以伴侣的视角,她才得以挣脱仇恨纠葛的怪圈。她恍若隔世般不理解,小隐那么乖巧可爱,她为什么不爱他。

好像跟他有了亲密关系才觉醒了公正,夫妻一体的立场让她学会了设身处地,她开始心疼他,正视过去,容忍不了自己曾经的作为。

都说不幸的童年需要靠一生去治愈,沈琼瑛也时常跃跃欲试,想要炼化那些并不美好的时光碎片,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