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我从来没想过真要和你分开”、“我每天都梦见你抱我”、甚至想说“天花板角落有摄像头”……可惜她一句都说不出口,一个手势也做不出,一个眼神也不能暗示。
两个人除了彼此的情绪再也感知不到别的,浑然忘我吻得如痴如醉,紧紧拥抱不顾后果。
……
直到拥抱亲吻也不能解渴,她从那种痒入骨髓的渴求中彻底醒来,身边空空的,没有任何人躺过的痕迹,也没有丝毫令人贪恋的温度。
即使她想自欺欺人也做不到。
眼眶一热,泪意几乎顶不住,她黯然坐在被子里,体会着过于孤单的真实。
突然,门被拍响了。
她先是恍惚以为又做白日梦,可直到拍门一声比一声重,她小鸟般雀跃,从床上飞快弹起,心怦怦地跳着,脸颊染上迫切的胭红,像是十六岁的少女一样飞奔而出,甚至连鞋都没有穿,满眼希冀地打开了门。
经历了梦醒失落后她格外渴望奇迹,胸脯剧烈起伏着,那颗心鼓胀跃动着,握住把手的手臂轻微颤抖缓解着不平静……可看到门外的人,她眼里的晶亮变成了震惊,死死抿紧了唇,脸色苍白而冷漠。
第249章 | 0249 第249章 不三不四的女人
梅芳龄拎着大包小包也很震惊,下意识客气确认:“这里是沈瑾瑜家没错吧?”
沈琼瑛定定地看着她。
女人头上一半都花白了,以她这个年纪普遍保养很好的艺术家来说,要老上十岁,看起来着实可怜又令人酸楚。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沈琼瑛以为对方会受到惊吓痛哭流涕,可是对方只是狐疑地打量着她。
梅芳龄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打算转身离开,面前的女子才动了。
一阵寒风带进来,沈琼瑛抱臂往里退了一步,躲在了阴影里:“进来吧。”
梅芳龄进了房子,左右打量着生活用品,这才算确认了沈瑾瑜的生活痕迹,心中不安的感觉大定,有了点女主人的底气,又想起远处让她感觉奇怪的女人。
如无意外,这姑娘应该就是沈瑾瑜的女朋友了。按说她应该喜悦的,因为沈瑾瑜不止一次不耐烦表示不会结婚,更无心生育。
起先她还以为是随便说说,可眼见这么些年过去了,他拒绝任何异性约会。每次她给安排的相亲,他宁可得罪人,连个面子功夫也不肯做,她才知道是来真的。
她正值更年期,因为往事的分歧夫妻关系才刚修复没两年,这又为沈瑾瑜的婚恋殚精竭虑,整日失眠快要抑郁怕他耽于往事毁了一辈子,她软硬兼施,甚至带他看过心理医生,可不管用。
她是对长女感到亏欠,偶尔忆及还会惆怅,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不想另一个子女的人生就这么毁了。
为此她特地来这边过年,也是存了摊开说的心思。
这种情况下但凡看到个知书达理的姑娘,她都得高兴得开嗓唱起来。
但她丝毫没有第一次见儿媳妇的惊喜,实在是因为这姑娘穿得太不检点。
就一个吊带裙,布料哪哪遮不上,胸前恨不得露出半个胸,转身倒茶的功夫,从腰到后背几乎全裸呈现,令她倒吸一口气脸色发青。
虽说屋里开着空调,这姑娘怎么能穿成这样?
即使穿成这样,怎么就能随随便便给人开门?
种种都表明,这根本不是好人家的姑娘。
从她进来之后对方就躲得远远的,连个正面眼神交汇都没有,更别说大大方方打招呼,这也太小家子气,教养实在不上台面。
“我是瑾瑜的妈妈,你是?”
常人怎么也要叫一声阿姨吧?但面前的女子只是把茶杯递过来,淡淡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