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着他的震惊,似乎带着恶趣味,想看他崩溃的表情。

沈琼瑛没有再说话,屋里传来压抑的低泣声太难堪了,她已经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沈隐毕竟是一个少年,此时承担的真相对他来说过于残酷了。何况事件中的母亲跟他还有着情人关系,辱母=辱妻,这也使本就复杂的局面更加复杂化。

他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可偏偏对着这样照镜子般的脸真的无法否认。

沈瑾瑜欣赏够了,勉强原谅他刚才的无心冒犯,难得耐着性子推心置腹:“你被你妈宠坏了,男子汉总窝在母亲身边能有什么出息,云海大的保送我替你推了,商科不像是法律,不留学开拓眼界难有出息,”云海大的一位副校长是他师兄,他借着身份替家中后辈操心,凭着这张脸和姓氏对方也很难怀疑,同时也表示理解,毕竟以沈隐的成绩,去云海大实属屈就,在他表示家里有了更好的安排、不愿占用宝贵名额之后,保送就此没了下文。

紧接着皱了皱眉:“现在准备留学也晚了,不过搏一搏去亓东大学和华国大学打打基础还是可以,你那些竞赛成绩足够拿到降分录取,到时候我再找关系运作一下,等到大三交换去美国……”

他像是个慈父,开始自顾自考虑儿子的未来。浑然不觉他所谓的“一片苦心”对于别人不过是强盗绑架。

沈隐被他恶心到了。更不用提一墙之隔的沈琼瑛,整个人都如同被抽去了力气,连哭都哭不下去了。

她没有想到,沈瑾瑜这么早就已经开始祸害她现在拥有的一切,她更觉得愧对沈隐,她不仅没给他带来过什么助力,反而害他毁了直升大学的机会。

说沈瑾瑜恶意祸害也不尽然,他太强势了,只要是纳入他归属范围的人,都必须严格按照他的设想走下去。当然,他承认,他也有私心想把沈隐赶紧撵出去单飞,他希望尽快跟她培养感情。

“是你搞的鬼?!”沈隐几乎很快想清楚了前因后果,怒极反笑:“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左右我的人生?!”

沈瑾瑜眯了眯眼:“不是我以为我是谁,而是我就是你父亲。”

沈隐拳头早就硬了,忍不住又狠狠揍过去:“你不过是个强奸犯!哪来的脸和自信?”

沈瑾瑜猝不及防又挨了这拳,眼眶都青了,整个人散发着森森黑气。

“你不要以为你妈宠着你,就恃宠而骄挑衅放肆!”他啐了口鲜血:“以后我会好好替你妈管教你!”

回应他的是不仅没有顾忌停歇、反而更急更重的拳头。

沈瑾瑜本就不是为谁憋服的脾气,何况被一再激怒,这下也跟他打了起来。

两个人都暴怒到了极致,互相下狠手往死里打。

很快客厅里桌翻椅倒一片狼藉。

沈琼瑛本来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出去没脸,但场面已经失控,她不得不强忍着浑身的酸痛和下身的钝痛,往身上胡乱套着衣服,而那边的情况却早已超乎了她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