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汤空下去,他又耐心地喂她吃了饭。
等到她细嚼慢咽地吃完,他把她放回床上,自己才草草就着三两口菜扒完一碗白饭,立马又回去床边守着她,生怕一个错漏她会出意外。
她的眼珠终于动了动,木然看向他:“你去上课吧,我不会怎么样的。”
“不行。”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瑛瑛,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别想支开我。哪怕偷偷哭也不行,你看看你的眼睛,再哭都要瞎了。”
沈琼瑛叹了口气,也不再劝他。
于是接下来直到夜晚,无论她洗漱吃饭还是上厕所,都是他抱着她去。哪怕她吃过饭有了力气,他也生怕她磕着碰着摔着撞着,事无巨细乐在其中。
如果要说两个人发生关系后最大的变化,那就是,原先的母子现在更像是父女,沈隐仿佛一下子褪去了少年气和冲动霸道,变得更包容更耐心,毫无疑问地挑起了照顾她的义务,监护人身份完全对调。
这场性爱始于愤怒不满,却最终是她用身体感化了他,柔克了他,把他的戾气都打磨成了担当的模样。
晚饭后,两个人依靠在沙发上,沈隐抱着她,让她完全枕在自己肩头。
“明天你去上课,我不会想不开。”沈琼瑛的声音还算平静。
沈隐不为所动,摸了摸她的发,有些意味深长:“我怕我前脚走,你后脚就消失了。”
沈琼瑛还真是这么想的,她想搬出去,就当做单方面跟沈隐彻底断绝关系了。
“那你总不能辍学了吧?”她冷淡地说着事实。
沈隐亲了亲她的脸蛋:“我跟老师说我在家养伤。等你真正接受我那天,我再销假。”
他这么一说,沈琼瑛才注意到他身上脸上都有伤,比体育馆那次还严重。只不过她一直沉浸在恹恹的情绪里,没发现罢了。
“怎样算真的接受?”她可以演给他看。
似乎早就意料到她的想法,他深深看着她:“你愿意主动和我做的时候。”
“你”沈琼瑛是想过不管他,一刀两断,可是他在她眼皮子下糟蹋学业,作为人母她无法无动于衷,索性赌气扭过脸去:“你爱怎样就怎样吧!别想威胁我。”
她不搭理他,他也不慌,就一手揽着她,一手看书,享受着难得的静谧时光,仿佛即使被她这样使性子闹别扭,他也是幸福喜悦的。
只一点,他不许她离开他的视线,把她牢牢禁锢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