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檐的表情确实难看到好像要打人,这通常是他被惹毛的前兆。上一次他摆这种脸给他看已经是几个月前,不但嘴上教训,还身体力行叫他在家躺了一个礼拜――让人头皮发麻的经历。
“不是明天才回来吗?”他故意装的惊喜,绕过桌子环住他的脖子,坐在他腿上亲吻他的脸颊以示好。
沈檐摸桌上的一张纸递给他:“这是什么?”
沈补玉接来一看,啊呀一声叫,说:“我忘记给律师了!”是那张婚前协议。
两个人的姿势亲密到沈檐没法动作,所以他把他扫了下去,叫他立在桌边:“站好!”
沈补玉立刻乖了,只不高兴的瘪嘴,委屈不甘的看他。
沈檐被气得神经质一般摸自己的嘴唇,好几下,才找到了一个最轻的理由,他指着纸张左下角的签名和章印骂:“真是胆大包天了你!擅作主张,伪造签名,还偷我的私章,你还有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沈补玉辩解:“但是这份协议的内容是你亲口答应的啊……”
“我让你写了吗?!”沈檐怒吼。
沈补玉没有顶撞上去,很安静的低下头看鞋面,心里嘲笑自己,看吧,果然是这样,他总是把你当小孩哄,都哄出瘾来了。
“真是了不得了,再让你做两年执行官岂不是要翻天?!”沈檐指着一墙的账目,“我说什么你都当大风吹过山了吧,叫你别管别管,就要跟我对着干,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板?!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
沈补玉闻言,抬头诧异反问:“李淡浓没有给你我的辞呈吗?”
一霎时沈檐连呼吸都停了几秒,宽大的办公室如无人之境,沈补玉坦然与沈檐对视,强迫自己不去理会对方目光里的含义,事到如今,他只要把自己要说的话全部说出来就可以了。
沈檐像没听清,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