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田柾国便背了个单肩包出来，只见林术还是呆呆地立在那儿。他没办法，打算就这样关门走人。

“我没允许…”身后的小姑娘弱弱地揪住了他的衣摆。

“啊？”

“我说，我没允许你走！”

田柾国真有些无奈了，索性放下背包，来到她面前。

“大小姐。”

“我知道你权力大，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换作以前，我当然想尽办法哄你开心。可你能不能搞清楚状况？我现在可不是你的小保镖了，我没有义务再没脸没皮地舔你。”

田柾国望着她水灵灵的眸子这会儿浸满了泪珠，眉头拧成个八字，嘴里还时不时打着哭嗝，心跳不自觉地漏了一拍。

草，早知道今天会来这么一出，就不来拿行李了。

她还是不死心，直勾勾地盯着那人，内心还是想极力克制自己无可救药的悲哀与冲动，上手去抓他的袖口。

“唔…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

“柾国…你别离开我…你说过你会一直陪着我的…”

“……”

“求你了…我很喜欢你……别走。”

“你喜欢我？唬谁呢。”

提到这个字眼，田柾国像是被点燃了的炮竹。

“你真喜欢我的话，又为什么要跟他订婚？”

“你真喜欢我，就不会一次次地把我当成你的消遣…”

“何况你不会不明白，你根本不可能喜欢我的…”

他说到最后声音有些发颤，提起背包就想走。

林术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却在他转身时注意到了背包口袋里的发圈。有些熟悉，是她初中时常用的那根。

此时有种潜在的情愫毫无预兆地击中了她。

“田柾国…”

“你是不是喜欢我…？”

眼前那人顿住，拎包的手不自觉地躲了躲。

“你从一开始就喜欢我…”

“你还藏着那根发圈呢…”

林术见他有所动容，抓住机会拉紧了他的手。

“昨天是你的生日…我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

“我之前问过你的…你有什么想要的？”

“现在告诉我好不好？”

“好不好…？”

少年的眼眸终于正视了她。可从中她看不到希冀，也看不到失望。那里灰暗混沌地一片，就像田柾国的心思，林术怎么也猜不透。

“如果我说，我想要你呢？”

我想要你，既然给不了我你的心，那就给我你的身体吧。

……

何风在远处看着林术随田柾国离开了，不知道是要去哪。

但他没有跟上去，他打心底还是信任田柾国的。

他知道田柾国爱林术，他不会伤害林术。

可以说，实际上他有些可怜他。

0010 第一次

田柾国将林术带到一处公寓，那是林正旭之前安排他住的地方。林术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跟了进去，理智的滩堤早已被懊悔与愧疚冲垮，如果自己依着他，给他想要的，那他是不是就不会走了…？可怕的念头充斥了大脑，林术只有小心翼翼地跟着他，兀自相信着田柾国对自己仅剩的留恋。

公寓内的家居格局简洁又齐全，皮质沙发上裹了一层轻灰，能看出已经许久没有人住了，但各处都摆放得整齐有致，能猜到田柾国在离开之前好好整理了一番。

“在哪做？”

“啊？”

他的话太过直接，搞得向来大大咧咧的林术都有些不好意思，吐不出下半句话。

“懂了，那就从这儿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