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扔给他一句话,事成则回来。却到现在还没有消息,看来南境那边有古怪。
“去查查他的下落。”他说话行事,透露出一副富贵闲人的做派,从容不迫的,喂饱了清水里的鲤鱼,又踱到屋里,丫鬟把蛐蛐罐捧着,两只蛐蛐儿互相缠斗在一起。
阿塔又道,“主子,还有一事。”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金陵的信。”
阁罗凤看也不看一眼,“我这会儿没空,你替我回信一封,就说知道了,十日之内必有下落。”
阿塔笑道:“主子连信都没拆,怎么知道信上写了什么。”
阁罗凤哂笑,“能让他亲自写信来催我,除了这件事,也没旁的了。”
廊下摆着一水盆,倒映着他模糊的影子,有一瞬间这让他想起个人来,灯火如星,人声如沸,夜风吹开帷帽的面纱来,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明婉的风情。
不过。他不禁缓缓笑起来,灵巧狭薄的眼里露出一丝凉意,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阿塔派出去的细作无一例外都说梁王跟李知府闹掰,至于那天晚上二人在屋里到底说了什么话,却怎么也挖不出来,也几乎找不到方中镜的下落。
阿塔深思道:“梁王以前任过金陵的兵马司统领,对付犯人专门有一套,会不会方中镜经不住拷打,招伏了?”
阁罗凤垂下眼,叹息道:“不能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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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阁罗凤
南境都在传知府女儿要嫁人,嫁的是摄政王麾下一员猛将,前途不可限量。
说是这对小青年的姻缘,实则还不是出于政治考量,这桩婚事一结,李知府跟摄政王的关系又亲近一步,摄政王执掌偌大一个南境,迟早的事。
正这时,忽然传出摄政王与李知府不合,传得有鼻子有眼,甚至还传知府嫁千金是迫不得已,因为她被摄政王的手下奸污,没了清白只能嫁人。
这么一传,双方都怀疑是对方故意放话,嫌隙越深,正不可开交之际,风雨欲来,阁罗凤又有新动作了。
百年来,两国双方无论为什么而起争端,有一条规矩是不变的,那就是交战之前先派出一个士兵,到敌方城门底下叫话,之前都是南诏主动派人来挑衅,梁衍才不慌不忙派兵出来相迎,慢慢勾出南诏示弱多年来暗藏的真正兵力。
这次梁衍主动派人出城,到上阳城的门口“叫话儿”,随后号角声响彻天地。金戈铁马,血流成河,山河震动,这是人间的一场灾难,但无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