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子?”
“花灯闲。”
萧藏忽然想到了一个曾受他威胁,目光怨毒的少年,藩王宗族内部的势力,纵横交错,比皇室还要复杂些许,花灯闲那么个庶子,是如何压着一众受宠的嫡子掌权的?没人相助,怕是不可能,但若是有人相助,又会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呢?
……
花灯闲坐在宽大的桌案旁,因为不必在吃那些掺了砂石的饭,每日锦衣玉食的娇养着,他本来苍白瘦削的脸,也渐渐有了血色。少年的身形也拔高,唇红齿白,漂亮极了的少年郎模样。
“爹,你看我写的好不好?”小时候,连教他练字的人也没有,现在他长大了,握着笔的姿势,都还像是个孩童。
站在他身后的人,不厌其烦的教导着他。
一页一页,一字一字。
身后的人,轻轻的叫他‘闲儿’,只是抄的面前的一本书中,有一个字,叫他写下最后一笔的时候,顿了许久。
花灯闲知道那个字是什么,他故意装作不知,“爹,怎么不写了?”
身后的人,也不知道是为何,他提笔蘸了墨,道,“无事,继续罢。”
桌案上,从金炉里生出来的香雾袅袅,被墨迹污了一片的纸,被随意的叠到了一旁。让他落了笔却写不下去的,正是一个‘藏’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楚星河:我名字又不好听,为什么这么咸
渣作者:因为你没塞钱啊小傻瓜
楚星河:武将没什么钱
渣作者:没钱就咸呗
楚星河:但是我有一柄杀人如麻的刀
渣作者:【!】好汉我马上安排你出场!!</>
68、艳杀天下(68)
四公主还朝, 不论她曾经尊崇身份, 单说她如今已是栖照国皇后,就担得起这宫中专门为她办的这场盛大的宴会。
侍宴的宫婢们捧着盛着珍馐佳肴的金盘玉碟鱼贯而来,裙摆纷飞间,挟带了些宫门外那些个如雪的花瓣儿进来。坐在宴凛左下的宴薇, 抬头看到宫门口那一棵灼灼开花的树,目光不禁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从前她在宫里的时候, 这棵树还没有这么高,也不会开这么多的花儿。那时她的兄长, 还会爬到树上, 为她攀着下一枝花来。
岁月如流光一般难以追逐, 她在栖照这么些年,仿若隔世,但偏偏这宫里的一花一木,只要她看一眼,便能想起许多往事来。
萧藏坐在她的对面,宴薇转回目光的时候, 看了他一眼萧藏也与从前不同了。
坐在桌前的萧藏, 像是感知到了宴薇的目光一样, 抬起头来, 沉静的目光和宴薇探究的目光对视了一瞬,宴薇就掩饰性的端起面前的酒杯,以袖掩唇,避开了萧藏的目光。
宴凛起身, “皇妹此番回朝,路上辛苦了。”
宴薇也起身,她如今也不是少女的模样了,挽着妇人的发髻,头上凤衔钗的金冠,让她显得尊崇无比。
宴凛与她共饮了一杯酒。
晚宴进行到中途,宴薇侧过头,对身边的人说了什么,被宴凛安排的,在她身后伺候的奴才,就来到宴凛身旁,“皇上,公主她不胜酒力,想先行退下了。”
“准。”
奴才回去同宴薇说了,宴薇就抬头冲坐在高位的宴凛点了点头,起身离席了。她身后几个从栖照国带来的宫婢,从后面帮她整理着衣摆,而后与她一齐下去了。她这么着急离开,想要去见谁,宴凛连猜都不用猜。
……
软轿停在御贤王在宫外的府邸中,从轿子里出来的宴薇,已经摘去了在宫中繁复的金冠,只用一支金钗挽着头发,穿一身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