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 / 2)

死了。”

时修登时垮下脸, “少指桑骂槐的。”

她憋着笑, 故意望着三姑娘道:“改明日就把你骟了!”

三姑娘像是听懂了,遽然朝时修怀里逃来,一下跳在他腿上,使他感到那不该蠢动的地方着实有点蠢.动。有时候怪她哪来这么多男女雄雌的说法,有时候恼自己身为男子汉,还对男.女.之.欢一窍不通。他自心里朝脖子上悄悄涌起来热.乎.乎的血气, 幸好灯暗看不见。

他说:“我送您回房去。”

西屏吊着眼道:“谁要你送?你还当这是你家么?”

又来了, 他简直不晓得她哪里来那么些骄傲的表情, 而且摸不准脾气, 随时随地翻脸。他横竖新到一处地方是轻易睡不着的, 一定要送她,叫红药去寻灯笼。

“看这屋里,连帘子都没挂,还会有灯笼么?这里的东西早就都清出去了。明日叫红药算算都差些什么,打发犀园去库里领吧。”

不想西屏才说完,就见红药从那边隔间翻出只鲤鱼灯来,“只找到这只花灯,将就使一下。”

西屏盯着那只花灯看,渐渐脸色发白,倏道:“快丢了!”

时修给她吓一跳,“丢它做什么?”

“那是从前五姑娘的花灯!”

此话一出,红药忙把还没点上的鲤鱼灯抛到廊下,忙走进来。时修好笑着出去拾回灯笼,“不过一只花灯而已,有什么可怖的?谁家里没几件死人用过的东西,还是谁家从不死人?”

西屏瞅一眼那灯,仍有些忌惮,不过想他说得也有道理,自己过分惊怪,反给人笑话。因而只得随他拿去长案上点,一面和红药说:“这屋子里除了这些家具,五姑娘的东西早就都收拾去烧了,怎么还有这灯?你是哪里翻出来的?”

红药朝那边隔间指去,“那里有个圆角立柜,就在那柜子里放着呢。”

“里头还有别的东西么?”

“没有了,就这只灯,好好的摆在里头,就是有些褪了颜色。”

西屏还在奇怪,时修已点了灯过来,“兴许是收拾漏了。”不过这话他自己也不信,纵然褪了颜色,这鲤鱼灯也还鲜亮得很,没道理收拾的人看不见,除非眼瞎。

他没说出来,怕这里的下人知道又是一番鬼神之论。他把灯笼举到眼前,故意道:“让我看看,里面有没有个香艳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