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笑往前去。偏他也不似往日的样子,颇有些无赖行径,又赶上来,一路央求不迭,稀里糊涂竟跟着走回她房里来了。

她吃他不过左边转右边转的,一面朝廊庑底下走,一面嗔笑,“你这脏猫,少同我在这里拉缠,仔细你爹又要打你,这回我可不劝了啊。”

他反剪起一条胳膊,不以为意,“了不得给他老人家捶一顿,怕什么?”

她忽然立定了,“你娘说你是个楞头呆子,只怕又将人家七姐干晾在席上,嘱咐我到那日要盯着你,叫你和七姐多说几句话。”说着嘲笑起来,“我看姐姐是操闲心,你在许家和那月柳姑娘说话的时候,不也是软语温存的?”

“嗨,那是在套她的话。”

“你在公堂上也是这般套女人的话?”

时修一转话锋道:“瞧,你们总嫌我不会和女人说话,见我会和女人说话了,你们又嫌我轻浮。”

说话间一调头,望进屋里去,见那姜南台自己在外间椅上坐着,红药正给他奉茶。他顿住脚,西屏跟着他望进去,匆忙间敛去大片明媚笑意,只微笑着走进门内。

南台早看见那姨甥二人嬉嬉笑笑地走进院,他二嫂笑容绚丽,比在家时多了好些俏皮灵动的表情,目光也变得柔和缱绻了许多,仿佛很眷恋眼前的时光。

不过看见他,又像从这时光里抽身,彼此都回到了姜家府宅似的。她还是对他带着不能说明的一丝怨意,只轻轻和他点头,“三叔,你有事?”

南台回神过来,起身打拱,“有事要和二爷说,听丫头说他到了你这里,我就过来了。”

他比他们还早过来,又是几时听丫头说的?可见是扯谎。西屏知道他是有意来寻她的,为避嫌疑才这般说。

她瞅时修一眼,生怕他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先走进罩屏内,“进来坐吧,有话慢慢说。”

【??作者有话说】

感谢阅读。

19 ? 烟雨暗(〇一)

◎还疼不疼?◎

西屏吩咐上茶,却不见如眉,因问红药,红药也不计较,笑说她在屋里睡觉。西屏面上就有些不好看,当着人没发作,只轻声道:“叫她起来,有客呢。”

时修原要在榻上落座,一看南台只在左下首凳上坐,他也不好太没规矩,自走去圆案旁坐,就着案上的冷茶,十分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一盅,“三爷有什么事?”

南台倒有现成的话拿得出来搪塞,“我听李仵作说,发现那尸首的时候,是跪着的?我左右想不明白,若说跪地求饶,就不应当是被勒死的,人被勒着的时候,手乱抓,脚乱蹬,根本跪不住。”

时修搁下茶盅,凝着眉暗忖片刻,“你不说我险些忘了,是有些不寻常。她不是跪着给人勒死的,是尸首被绑在那树上的时候,刻意摆出的这个姿势。”

“刻意?”西屏不由得打个冷颤,呷在嘴里的茶有点恶心起来。她吐在盂内,睃着二人道:“凶手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给她摆出这样的姿势?”

时修徐徐道:“下跪是一种臣服,认错的姿态,也许凶手是觉得那许玲珑有哪里对不住他。”

西屏马上想到与庄大官人相好的别的那些女人,“庄大官人说的那些女子,你怎么不去问一问?”

“午间去府衙就是为这事,我派臧班头去问了,只看他那里有没有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