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客一字一句说出漠然的话,迟简轻皱长眉盯着他的双眼。
他没有在说谎。
松开了云寒客的下脸,迟简重新看向窗外,前面的车流正在缓缓前行,换过挡位,迟简踩下油门。
“随你。”
……
回到住处,迟简面无表情地下车进屋,她没有给云寒客扫去一个眼神,如风一般地就飘了进去。
云寒客坐在副驾驶上愣了一秒,而后开门下车。
迟简又回来了。
依旧是面无表情,没有看云寒客一眼。
她走到后备箱,将云寒客的箱子抬出,最后‘啪’的一声关上,拉着沉重的行李再次走进了屋子。
一进屋,迟简都不等云寒客进来,只是留了个门就一头栽到了卧室内。
后仰躺倒在床上,感受着自己紊乱的思绪与似乎被什么东西架住的心脏,迟简没忍住又骂出了声。
“可恶。”
昨晚云寒客将她酒后失态的样子录了个彻底。
迟简翻了个身,用枕头盖到了头上。
她自小不仅酒量好,酒品也好,不加这次,她一共酒后失态也不过三次。
第一次是十一岁时考试没有考第一名,蹲在家里的书房偷偷喝酒后大哭了一场;第二次是十六岁酒后暴打了讨厌的商业合作伙伴,第三次是十七岁酒后暴打了同一个令人讨厌的商业合作伙伴。
无一例外,这些都是真情表露,清醒时她并不会这么肆无忌惮地外露情绪。
但是这次……她竟然在酒后,对云寒客动手动脚。
她没有忘记,何医生曾给她做心理鉴定时说过,她若是陷入深醉状态,一切行为全部都会被本能支配。
就像是她早熟早慧,便只在醉后才会哭泣,她圆滑稳重,所以只有醉到一定程度才会表达对他人的不满。
而这次,这样的‘本能’,让迟简陌生。
她从未对任何一个异性表现过这样的‘本能’,即便是曾经被环绕的男模灌得稀碎,也没听翟子琼说过她有这样动手动嘴的恶习。
云寒客……
翻来覆去了半天,宿醉后的头痛又涌了上来,迟简半眯着眼,最后沉溺在繁杂的思绪中睡了过去。
再醒来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们中午就回来了,到现在为止还未吃午饭。
‘咚咚咚’
门板传来敲门声。
“迟简,醒了吗?”
看样子他已经如此往复了好几次,知道她睡着了,所以第一句便是问她是否醒来。
下床开门,云寒客就站在那,他穿着崭新的围裙站在自己的卧房门口,看见她出来也只是笑笑。
“饿了吧,我下午去买了菜回来,出来吃饭吧。”
被云寒客客气的笑容刺了双眼,迟简不自在地撇开了目光。
“……嗯。”
饭桌上,云寒客做了好几个菜,味道都是一如既往的好,就是空旷的大厅里无人说话。
偌大的房子里只留下碗筷碰撞的声音。
大脑安静了下来,思绪也不再翻涌的迟简终于不似上午烦躁,她平和地吃着饭菜,在好几次无言启唇后终于问出了口,
“你……上午说的是什么意思。”
云寒客眼睫未掀:“没什么其他的意思。”
他又将一块看起来很光滑的肉块放到了迟简碗中。
“你好像并不喜欢我”,轻轻抬起乌睫,云寒客深深看了迟简一眼,“我不想你为难。”
接着云寒客将自己的想法缓缓道出,
“我一直以为你会因为垂涎我的身体而最终妥协”,看着迟简突然瞪大的双眼,云寒客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