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你的弟弟就住在这里吧”
迟简一直跟在云寒客身后,未作评价。
这是他家人的房子,也就是他的房子,他如何处理,怎么安排都是他的权利,她能做的就是站在他的身后,在他回头的时候道一声她在。
她看着云寒客从一个破旧的水缸底下找出了钥匙,并且亲自帮那个小女孩儿将被褥全部搬进屋里。
小女孩儿不可思议地跟在他的身后,但是依旧警觉地抱着她的弟弟。
直到云寒客温声开口,并将手中的钥匙放在小女孩儿的手中,小女孩儿才轻轻将怀里的弟弟放开,一下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她好像很久都没有这样哭过了。
女孩儿哭得嚎啕,云寒客一下下安抚着这个孩子。
“没事的,不哭了”
他不会安慰人,只能学着迟简安慰他的样子轻声抚慰怀中的女孩儿。
“以后你就和弟弟住在这里,住在这间里屋,”云寒客为女孩儿擦拭了泪水:“这以后就是你和你弟弟的家了。”
虽然是他的自作主张,但是云寒客敢保证,外婆如果有一天抽空回来,在看到她最在意的柴火被摞的整整齐齐,最舍不得的新炕被烧的暖暖和和,看到沉闷死寂的院子里奔跑着肉乎乎的小孩儿,还有炊烟之下温暖可口的米汤。
他想外婆一定会高兴,她会高兴自己的这个决定,也一定会在天空的尽头庇佑这两个孩子。
最后他在小女孩儿的泪眼之下离开,透过反光镜看着站在门槛外目送他们的两个小小的人,云寒客的心也柔软平和了许多。
在他们俩人驱车回到城里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但是云寒客仍是不依不饶,非要在今天晚上就为那两个姐弟置办完全。
“不行!必须今天!翠翠晚上睡觉没有棉被盖,生病了怎么办!”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她们晚上没饭吃饿着了怎么办!”
“还有!东东的开裆裤都湿湿的,洗完哪儿那么容易干掉。”
“你可真是个冷血的女人。”
此时那个冷血女人的左右手都拎满了手提袋。
迟简被训着话,好容易才插了一嘴。
“明天也……”“不行!”
被怼回来的迟简再次失去了说话的权力。
但是这次真的不是迟简冷血,她也知道云寒客想要为那两个姐弟置办东西,也已经准备好明天命人来仔细采购,她都决定要资助这两个姐弟到长大成年,还能一下子反悔不成?
况且。
徐翠在她们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将崭新的土炕烧的发烫,而且在她们去的时候小大人就已经为她和弟弟准备好了晚上要吃的米汤和咸菜。
但是云寒客不行,他必须要今晚就将东西送去,好像差一秒这小姐弟就能扛着屋子跑了。
看着风风火火走在自己前面,并且不断念叨其在车上所列清单的小漂亮,迟简只能任劳任怨地跟在后面。
至少因为这件事,云寒客终于又重新鲜活了起来。
前一段时间虽然平静也冷静,但终究还是陷在了沉痛与颓丧当中,现在因为徐翠徐东姐弟的出现,云寒客终于又重新染上了黑白以外的色彩。
在两个人采购结束,再一次往返与城乡之间后,月亮早就已经挂在了黑夜的最高处,路上的车与行人渐少,两人也终于回到了住处。
迟简在J市也有不少项目,所以在这里也有安置房屋和汽车,她在来之前就让保姆将屋子重新收拾了一遍,所以两个人一回去就可以休息。
房间很大,是和上京城一样的平层,所以有好几个卧室和卫生间,刚回来的两个人同时在主次两个卧室内洗澡。
云寒客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