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我吧,馨馨还那么小,你们把他放了,都是我做的。”男人布满皱纹的面颊染上泪水。
“我的馨馨才六岁,我会好好演的,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男人砰砰地将头磕在地上,三个警察全力都拉不住他一个。
迟简扶着云寒客走下车,看到面前的场景,两人均是沉默不语。
男人被警察拉起,但是他就和被打断了膝盖一样摊在地上,一有机会逃脱便膝行着磕头,言语混乱。
迟简的警察好友从局内出来,向迟简招手示意后无奈解释,
“这人昨天就被放出去了,一直闹到今天早上。”
迟简搀扶着云寒客走在后面,跟随着接待他们的人走在局里。
“她的女儿被困在未知的地方,那个人威胁他要撕票”
“他的老婆也已经伤心过度住进了医院,”梁警官回头,再次叹了口气,“那是他唯一的女儿”
云寒客就这迟简的搀扶,在最后拐角时回头看了一眼那位父亲。
“唉。”
梁警官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我们已经倾尽全力去找了,希望能有一个好结果。”
三人均未再开口。
走到一间门口,梁警官本欲扣动门锁,但是他叩门的手及时顿了一下。
他先是抬头看了一眼云寒客,然后又将视线转回了迟简。
迟简点头。
重新叩门,短暂的敲击声后,房门被打开。
警局专用的铁栅栏将房间分割为两半,此时那个声称是云寒客父亲的男人被押解在专用的板凳上,他双手被拷低垂着脑袋,两个审讯员见到来人纷纷起身。
“队长。”一个女性警官皱眉:“他什么都不说,也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
另一人接道:“并且十分嚣张,还一度以人质来威胁我们。”
以迟简为代表的背后势力极其强悍,就算是警察局都得许给她三分薄面,梁警官轻微歪头,将这个棘手的麻烦甩给了迟简。
迟简未动,云寒客先行。
他三两步就走到了距离铁栅栏最近的地方,但是在迟简的控制之下还是保有了安全的距离。
透过冰冷的栏杆,父子俩无声的对视。
但是他先是问出了另一个问题。
“人质在哪儿。”
闻言,迟简诧异抬头,她看着一脸平静讯问的云寒客,那人好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这个问题。
但是在铁栅栏那边的人却没有回答,他只是怪异地大笑,声音尖锐难听。
“哈哈哈哈哈,”他的眼珠外凸,神态疯狂:“她死了,早就死了,那么一点人,我都没用力她就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愚蠢的男人,搞砸了我的事情,他也快要死了。”
果然,这个人什么有用的信息都吐不出来。
他直直盯着云寒客的脸,语气越来越癫狂,如果不是被押解着,或许他现在已经跳到云寒客的面前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也该死!我当年就不该放过你!你个废物,就应该被按在阴暗的烂泥里操/烂!”
说完那人将被手铐禁锢的双手狠狠地扒在木凳面上,用力到他脏污满垢的黄色指甲之间都渗出了红色。
“你将妈妈杀了。”云寒客又抛出了问题。
他的语气和在病房时一样平静,与刚才问小女孩儿位置的口吻一般平稳。
上一个问题他是替那位父亲问的,能不能得到答案,得到什么样的答案都只是他能为那位父亲所作的微乎其微的事情。
但是现在这个问题他是替自己问的。
他就说为什么妈妈出嫁时带走的嫁妆会出现在外婆手里,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