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暮意识到,但也没阻止。
“小暮,我真的有些累。”
潮湿的雨天,浇过的荒野,那就是宁培言的味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邢暮咽下安慰的话,沉默抬起手,顺着男人瘦削的背脊,一下下安抚着。在触上那瞬,宁培言僵了一瞬,又放松依偎着她。
宁培言愣住,只听邢暮继续道:“还有三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登记表上也需要母亲签名,不是吗。”
他后来问过邢暮,知道那是利维从艾丽西亚带来的针剂,其实两支被送去实验室,结果检测不是当年那一批,只是同源。
而如今,邢暮摸了一会,然后抽回手,按住男人肩身,强迫他平躺在床上。宁培言不明所以,可还是顺着她动作。
和宁培言住在一起这两个月,邢暮已经逐渐习惯男人的存在,习惯他温柔询问的语调,习惯回家后看见宁培言缩在沙发小憩,习惯两个人一起去购物。
来点者是卫林,宁培言颇感意外,好友没有重要的事,一般不会给他打电话,思索一瞬后,他点下通话。
医疗库停运、全面消杀、里面还有人,宁培言心间一沉,瞬间坐直身子。
邢暮见宁培言脸色不对,忙停下手中活将小白接过来,见男人蹙眉弓着身子,也知道发生什么事。
屋外,邢暮见宁培言急匆匆从屋里出来,神情复杂凝重,几乎是用跑的来到她身前。
“首席,你在哪?你有时间吗!”卫林的大嗓门很快响起,语气异常焦急,他似乎在一个很乱的地方,周围很吵杂。
宁培言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这句话说出口的,像吞刀子一样,艰涩又漫长,割的他好痛。
宁培言垂眸看向自己小腹,眉心紧蹙起,他知道深度标记的情况下,高阶的Omega能反向安抚alpha的精神域。
这太快了,宁培言胡乱想着,分明说好要试一试,可这才过了几天,他们甚至连一次正式的约会都没有,邢暮怎么忽然提出结婚。
愈到后期,胸前的涨痛感愈严重,这两天没有按摩,小白刨人又没个轻重,他险些没疼的喊出来。
自从将睡袍给了对方,宁培言每夜入梦都要抱着它。
被子被扯走,宁培言还茫然不解,直到邢暮抬手解他衣扣。
好巧不巧,宁培言毕业时,导师挽留他签的三年保密项目,正是这家医疗公司。而且它的投资者,也是导师的好友。
宁培言的睡衣袖子被蹭的上移,漏出大半截白皙小臂,还有在黑夜里也极为惹眼的牙印。
良久之后,男人终于开口,“可是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邢暮动作一顿,松开口中软肉,这还是宁培言第一次在床上拒绝她。
可他真的没有逼邢暮和他结婚的想法。
他虽然没进项目组,可是还是隐隐听说了一些技术类型,无非是几个叠加难度。
邢暮完全没有放过宁培言的想法,她把男人身上前后里外都看了一遍,最后看着对方胸前斑驳吻痕,沉默将手中药膏挤出些。
似乎没什么不好的。
宁培言察觉到邢暮的沉默,攥紧被单的手松开,顺着去寻到女人的手,带着她的手落在自己挺起的小腹上,轻声解释。
宁培言拿起来,发现是宁司安的消息。
女人刻意释放的信息素溢满房间,本就疲惫的Omega很快被迫陷入沉睡,只是睡之前,脑中还乱糟糟想着很多。
“回屋看一眼吧。”邢暮道。
掌心下的身躯僵硬一瞬,邢暮的手缓缓抚过男人小腹与胸前,最后落在贴近床侧的锁骨处,微微使力将人圈向自己。
于是她撑起身子,安静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