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舒柏亭便大大方方地躺下了。

祁索刚开始还能浅眠,到了后半夜,伤口的麻药药效过去,痛感开始变得清晰,祁索没办法睡着,睁开眼看着对面床上躺着的舒柏亭。

窗外透进来月光,照亮这间狭小的病房,舒柏亭蜷着身体,局促地躺在病床上,看着很辛苦,祁索无声地叹了口气,想翻个身,没想到牵动了伤口,忍不住“嘶”了一声,就听到舒柏亭动了动,坐了起来。

祁索立刻闭眼。

舒柏亭走到他床边,俯身检查了一下祁索的伤口,又测了一遍体温,确定祁索没有发烧或者发炎后,才安心下来,手指搭上祁索的额头,轻轻碰了碰。

像是心爱的东西受到损伤,用力碰一下就要碎掉一样,舒柏亭的动作前所未有地轻。

祁索觉得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就说不过去了,祁索抓住了舒柏亭的手,拉到自己面前,把没有防备的舒柏亭拉得踉跄了一下,“舒柏亭,你是不是很担心我?”

祁索的眼神在黑夜里亮得让舒柏亭心神不宁,祁索没有给舒柏亭喘息的时间,再次逼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舒柏亭看了祁索很久,眼神复杂,看得祁索有一瞬间坚定的感觉慢慢松动动摇,舒柏亭另一只手掖着被角,帮祁索把被子掖好了,然后站直。

“休息吧。”舒柏亭说,将祁索的问话轻轻揭过,祁索手脚发软,拉不住舒柏亭,眼睁睁看着舒柏亭出了门。

舒柏亭没有明确地回答,但已经身体力行地告诉了祁索答案。

祁索被兜头而来的现实砸懵了,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

病房里安静如斯。

祁索慢慢清醒过来。

其实一切都有迹可循,在最初,祁索只是想要留在舒柏亭身边,希望留下一些跟舒柏亭有关的回忆。舒柏亭喜不喜欢自己都没有关系。

后来舒柏亭对他温柔,他们有了共同的秘密,祁索想要的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不甘心只是床伴,他亲手把关系推向了一个更加复杂的方向,舒柏亭也只能无辜地被他卷进去,可是一开始,舒柏亭就已经说过他们只是床伴关系。

祁索得意过头,忘记了舒柏亭无论如何,都是他的嫂子。

他是没有主动权的,他越是贪心,他们之间就结束得越快。

舒柏亭对祁索好,是礼貌,是对于他们之间关系的合理行为,舒柏亭作为他的亲人、床伴,都不会对伤成这样的祁索不管不顾,但是自己却误以为是喜欢。

祁索像是被一下子打回原形,自己的贪婪和过分的行为历历在目,他在用自己的喜欢去威逼舒柏亭,最后成功地把舒柏亭越推越远。

祁索用手臂挡着眼睛,这样的教训太痛了,他以后都不会忘了。

第24章 贱货一个

舒柏亭走之后就没有再回来,祁索睁眼到天亮,等来了父母。

祁索毫无意外地被唠叨了一个小时,等父母情绪稳定一些了,祁索便提出了自己想要去国外再多待几年的事情。

“这么久以来,国外的事务都是哥在处理,我毕业之后想要帮哥分担一点,而且我在那里待了这么久,也比较熟悉。”祁索说出来的每一句答案都是一个人名,他想,这次他又做了逃兵,但是他不会再回头了。

“那也得过一段时间再谈这件事,最近你自己注意点安全。”父亲叹了口气,“你哥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一定要把舒家给彻底搞垮,根本不顾及柏亭,把柏亭他哥也给惹急了,威胁说让他平时注意一点,我担心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总之最近你也要小心点,不要被人害了。”

母亲在一旁也叹了口气,“这倒没什么,就是担心这件事之后小宴和柏亭怕是…要决裂了。”

“舒家都没了,柏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