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笑了笑,摇头。
但他领着祁索回到的并不是昨晚上他们睡的那一间,而是另一间,祁索站在门口,犹豫着问他是不是带错路了,钟叔却说没错。
祁索只能走进去。
这间房间比舒柏亭那间小很多,像是单人间,衣帽间都是与房间一起的,祁索刚想离开,却一眼瞥见桌子上摆着一个相框,里头的人正是舒柏亭和舒柏池。
两个人看上去都很年轻,舒柏亭很瘦,靠在舒柏池身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
那时候的舒柏亭已经是个美人胚子了,留着及肩的长发,眉眼精致,如果不是祁索认识舒柏亭,或许会将他认成是一个青春期女生。
祁索想这间房或许不是舒柏亭的房间,但应该也与舒柏亭有关。便动了私心,在里头走动起来,东摸摸西看看,走到衣柜前,打开了衣柜。
里头的模样却让他吃了一惊。
这是一个女生的衣柜。里头挂着的都是裙子,祁索自觉失礼,立刻关上衣柜,离开了房间。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想到晚上就要回去了,有些惆怅。
虽然他不喜欢舒家的气氛,但在舒家好歹能够天天见到舒柏亭,虽仍旧偷偷摸摸,却也能减少一些顾虑。
回去之后,又要回到不知道多久才能见到舒柏亭一次的生活中去。
祁索靠在沙发上,想到方才舒柏池说他迟早要进公司的话,豁然开朗他要是和舒柏亭共事,不就能借职务之便见到舒柏亭了吗?
祁索在舒柏亭不在的这几个小时里想好了他要如何进到公司里,在哪个部门工作才能和舒柏亭有更多的交集,最好能和舒柏亭一起做一个方案,每天开会从早开到晚,这样就能每天都看到舒柏亭。
想着想着,就过去了半天。
下午舒柏亭直接打电话到祁索这里,让他到大门来,准备回去了。
车停在大门的一棵树下,后座的车窗摇下来一些,从缝隙里冒出烟雾。
祁索打开车门,果不其然,舒柏亭正在车里抽烟,见祁索来了,把烟掐了。
祁索坐进来,表示自己并不介意,“你抽你的,我没事。”
“原本就是在等你,你来了就不用抽了。”
祁索顿了顿,发现司机没在,又看了眼舒柏亭,发现舒柏亭脸色不太好,便问:“发生什么了吗?”
舒柏亭点头,“被老爷子和父亲骂了一顿。”他叹气,却带着揶揄的意味,“他们喜欢这样打压我。”
祁索看着舒柏亭,觉得现在自己应该说一些安慰的话,车子空间宽敞,又没有外人,舒柏亭闲适地坐着,手随意放在身体两侧。
祁索去碰了舒柏亭搭在把手上的手,在舒柏亭转头看自己的时候靠了过去。
“祁索。”舒柏亭在他靠进的时候叫住了他,“我不需要你安慰我。”
祁索一顿,然后尴尬地定在那里。
人真是不知满足的动物,一旦对方给了自己一些东西,就想要得到另外一些。
舒柏亭其实已经对自己够好了,祁索想,自己对他自以为是的安慰,可能并不合适。
舒柏亭看了祁索一眼,然后把他打算退回去的脑袋从后面扣住了。
“你这样总是让我觉得,你很喜欢我。”舒柏亭的眼底带着笑意,“你喜欢吗?有多喜欢?”
祁索看着舒柏亭的眼睛,不顾一切地压了下去,嘴唇上传来微凉的触感,祁索闭眼的样子看起来很虔诚,他不回答舒柏亭,却用行动来表明。
言语太匮乏了,祁索不知道怎么说舒柏亭才能知道自己的心意。他可以用做的,因为他也不会说话。
他永远学不会像祁宴一样游刃有余。
舒柏亭愿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