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声,他起身,身上只穿着雪白的亵衣,整个人干净的像是屋檐上的细雪,连脆弱的血管都格外的瞩目。
他走到皇帝的身边,竟能按捺住跳脱不驯的性子,帮巫晏清更衣。
巫晏清眼中含着笑意,他的声音中有温情的弧度,又像是带着几分打趣:“今日怎的如此乖巧?”
谢慈并不吭声,只是瞥了他一眼,面颊有些微红,竟像是害羞的姿态。
巫晏清不由得想起从前嬷嬷同他说过,不论是男是女,只要是真正的嫁给了一人,有了夫君,慢慢也会愿意将自己交与对方。
巫晏清心中暖和,十几二十年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几乎叫他迷恋。
哪怕谢慈帮他换完衣服便自顾自到床上背对着他躺好,这样一副拒绝的情态都没叫他生出苦闷的情绪来。
他摩挲着对方手腕上的伽木佛珠,心中安定。
巫晏清以为谢慈终是妥协了,毕竟已经嫁给他了,更何况两人从前也有过一段,他不信谢慈对他毫无感觉。
只是当他的手腕揽在对方纤柳似的腰间时,巫晏清十分清晰的感觉到对方浑身都僵硬了一瞬,是一种极其不自在的、难以忍受的姿态。
谢慈的头发十分浓密顺滑,像是一匹上好的绸缎,他背对着他,头颅不曾转过来,声音有些细微的惧怕:“陛下,我、还没有准备好。”
巫晏清眼神缓和,他轻轻抚摸了一下对方毛茸茸的发,温和道:“没事,我等你,阿慈,日后只有我二人,你便唤我夫君。”
谢慈没吭声,巫晏清便握着他的手指,从浅粉的指盖轻轻啄吻,一直到舔·舐指缝。
谢慈僵的更厉害了,他真的很怕,不仅没有分毫被取悦的感觉,反而感觉像是被一条阴冷的蛇类盯上。
终于,他有些熬不住了,只得虚声道:“夫君,你别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