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言挡开沈愿宁的手,“你一个女孩儿怎么一点儿都不懂男女有别?谁求你在这儿照顾我了?你不好好出差跟我这儿瞎晃悠什么啊?!简直烦死了!”
“不可理喻……!”沈愿宁气到发抖,“是我活该行了吧……!要知道你是这种人谁愿意管你!走就走!”
沈愿宁把轮椅推过去撞在病床边,转身擦了一把眼泪跑了出去。
“啊”沈愿宁坐进车里,用力撞上车门,右脚狠狠轰了几脚油门,狂按喇叭泄愤。
“神经病安子言!混蛋安子言!”沈愿宁在车里臭骂着安子言,也给自己下了狠话,“我沈愿宁要是还去找你我就是猪!我开车就得撞墙!”
“小伙子我跟你说,人小姑娘给你这里里外外跑了一宿了,我们都看着了,你不领情也不能这么说呀……”醉汉家属看不下去,过来说了几句。
安子言沉默不语。
“怎么了?”护士刚好也来了,“诶?你朋友呢?刚说转门诊病房呢,她问了一宿要给你转病房,现在人怎么没啦。”
“我不转了。”安子言只想求个安静,“……我能不能出院?”
“不能。”护士把被子抖开整理了一下,却发现床单被子都湿了,“哎呀!你这包得也太差了啊!都漏了……谁给你包的啊?多久了?也不早点儿说,连被子都湿了……”
安子言双唇紧闭,狼狈与挫败纠缠着,这才是他生活的常态。
上海的会面很快就结束了,迟建芸挽着沈愿宁的胳膊,母女俩忙里偷闲去逛了商场,“这牌子北京都没有专柜。”
“上次参加他们的酒会,负责人说今年北京也会开……”沈愿宁不自觉带着她妈溜达到男士区,想给安子言看看礼物。
突然,沈愿宁停下来。不是说好了不再见他吗……
“你看男士的干嘛?”迟建芸问道。
沈愿宁一顿,“……俞智杰要过生日了,想看看有什么可以送他的。”
“那你看吧,我去看看别的。”迟建芸松开沈愿宁的手臂,走向了女士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