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想象一下如果我恢复之后要做什么吧?”
沈愿宁抽泣着开始想象,“那就……把轮椅先扔了。”
听完安子言嗤嗤发笑,“你怎么都想到那么远了?我想着只要手能恢复就好了。”
“你这么这么胆小?当然是会完全恢复啊!想象还不应该往好了想?”
“好,”安子言妥协了,“那就想象着我完全恢复。”
“这才对,”沈愿宁继续给安子言安排着恢复之后要做的事情,“然后把家里的扶手也都拆了,车上的座椅改回正常。”
“同意。”
“把你的残疾证也扔了。”
“啊……那公司就要多交税了。”
“那怎么了?就要交税!你不是残疾人了,这是想骗国家的钱吗?”
“哈哈,好。”
“还有什么吗……?”沈愿宁边想象边嘟囔着,“你自己有什么想做的吗?可以去打篮球、踢足球,继续回去做电视主持人也不错呢……”
电话里忽然停顿了一会儿,安子言缓缓开口:“还记得前几天在医院急诊部,你拉住我的手读我的心事吗?”
“当然。”
“其实你全猜错了。”安子言忍不住又笑起来,“我那时候只是在想:真希望我现在也能回握住沈愿宁的手。”
沈愿宁才刚收回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她张了张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她只是举着手机,一个人默默含泪傻笑。
“恢复之后的事情,我没想到那么多……我想就像那样牵着你的手,一直漫无目的地溜达,随便去哪儿都行。”安子言闭上双眼,即使此时沈愿宁并不在他面前,他依然为将要说出的话感到难为情,“愿宁,如果我恢复了,我们就在一起好吗?”
“……不好。”
安子言知道自己这个要求有些冒失了,他后悔得咬了咬嘴唇。
但这是因为安子言没有看到,沈愿宁眼中那一汪波澜。
“子言,”沈愿宁继续说出拒绝的理由,“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们都会在一起。”